他這個樣子讓薑知夏趕緊有些害怕,她極少見他痛苦到如此的地步。
陸雲萊喚了薑知夏過去,“薑娘子,我看顧兄發病如此厲害,看來一般的房間已經鎖不住他了,可能要...要用鐵鏈將他綁起來。”
“鐵鏈?”薑知夏一怔,那不是和犯人一樣嗎?
不過目前的情形,好像不這樣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總不能讓他一直搞破壞吧。
薑知夏點點頭,“一切聽你吩咐。”
之後陸雲萊將薑知夏帶到了一處暗室,這暗室是通過書房的花瓶機關進入的。
“你這裡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我是毒醫嘛?什麼毒遇不到,有些病人就需要用這種方法,而且此處冬暖夏涼,也適合病患休養生息。”
薑知夏點點頭,如此變再好不過了,不過看顧厲霆的樣子,感覺毒已經完全擴散到他大腦了。
要是再蔓延下去,他會不會完全被毒藥控製心神,再也回不到從前。
那這個人就廢了。
薑知夏對陸雲萊說了自己的疑問。
陸雲萊說,“既然我的辦法沒有用,那隻能下一記猛藥了。”
“如何?”
“以毒攻毒,可能會有收獲。”
“可有風險?”
“風險就是可能威脅生命。”
“有多大把握?”
“六成吧。”
薑知夏看了看還躺在冰床上痛苦嚎叫,麵色猙獰的男人。
顧厲霆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猛毒吧,薑知夏的淚落了下來。
她的思緒回到了文溪村,剛遇到他時,他腦部受了重創,日日躺在床上,閉著眼,安詳,臉色蒼白。
再看如今的他,原本英俊的五官痛的皺成一團,辨彆不出原本俊朗的眉目,身子也因為長期吃藥,隨時發病,營養不夠,臟汙瘦弱。
再看那一頭亂發,她已經忘記了以前那個他的模樣。
“薑姑娘,薑姑娘。”陸雲萊輕喚她,將她的思緒拉回來。
“我瞧他身子不算很弱,如果可以撐過來便可以恢複如初,不然隻能日日遭受這樣痛苦的折磨,你好好想想?到底做不做?”
薑知夏點點頭。
陸雲萊走了出去,薑知夏上前緊緊握住顧厲霆的手。
她極少在他如此安靜的時候握著他的手。
“顧厲霆!你告訴我,你要不要這樣做?這樣做還有一線生機,不做,那麼你隻能日日被這毒藥控製心神,不能自己。”
良久,顧厲霆沒有回答。
也是,一個失了心智的人,根本不會去聽彆人說話。
儘管那人是她。
薑知夏看著床上痛苦至極的男人。
“我晚上就這樣看著你,如果你心裡有答案,給我一些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