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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正準備繼續看下去卻不知怎的忽然醒了過來,發現薑白正往她身上披一件外袍。
“夜深了,掌櫃穿得單薄,我出門前給掌櫃帶了一件外袍想給掌櫃披上。方才是打擾到掌櫃了嗎?”他問。
從灶台窺探他人的人生需要特彆專注,整個人都要沉浸在當初的畫麵中不得有半點分神,不過薑白畢竟不是灶神他也不知道這些,他隻不過是怕她著涼,因而莫桑自然不會怪他。
莫桑站在這破敗的皇宮遺址中,被陰森森的冷風吹得瑟瑟發抖,對薑白擺擺手道:“無妨,我已經知曉宋郗是靖國最後一位皇帝,我明日把那老甲魚妖領到宋郗的陵地即可,我們回吧。”
薑白拽住莫桑的胳膊道:“且慢,掌櫃有所不知,靖國的皇陵中每位皇帝都在,唯獨這宋郗不葬在皇陵中。”
莫桑一聽,有些頭疼:“什麼?為何?”
薑白徐徐道:“當初地羥族來勢洶洶自從攻破雪川之後就一路往南,數十年功夫就攻下大大小小數百座城池,靖國江河日下,國內起義軍極多,黃蟒軍便是其中一支,他們攻入皇宮要取皇帝首級,卻發現皇帝不知所蹤,此後就再也無人知曉宋郗是生是死,去了何處。”
莫桑一開始答應甲魚妖的時候覺得情況可能會有些複雜,但她實在沒有想到會如此複雜,早知道就捏住阿惡的嘴把那蓮蓬給灌下去好了。
她覺得今晚恐怕不能那麼早回去了,這夜風涼颼颼的,薑白的身體不好,在此處吹著冷風乾等她那麼久也挺累的,要是又像之前那樣忽然吐血暈過去她可抬不了他那麼遠,於是對薑白道:“不如你先回去吧,我把事情辦完便回。”
薑白搖搖頭:“掌櫃一個姑娘家,晚上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我不放心。”
莫桑笑道:“無妨,我是神仙,不是尋常姑娘家。”
薑白望著她,目光沉沉,“掌櫃的安危於我來說很重要,我無法再一次忍受......”
莫桑眨巴著眼睛等薑白說完,可他似乎不打算說了,一個人垂眸坐在了一邊,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事情讓他有些不高興。
既然薑白執意要留,莫桑也沒再勸,於是繼續伸手放在了灶台的碎石塊上。
莫桑原以為會接著之前的畫麵,可現在眼前的場景明顯已經不在皇宮之中了。
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拿著一本書安靜地坐在軍帳中,他莫約二十來歲,肅肅如鬆下風,高而徐引,好似從畫中拓下來的人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右手隻有四根手指,拇指處留著斷根,猙獰的傷疤在骨節分明的右手上顯得格外刺眼。
“昭雲。”他朝外喊了一聲。
一個穿著戎裝的男人走進來行了一個禮,“公子,有何吩咐?”
他看書看得極其認真,即使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