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堂輕輕眨眼,笑言道:“再慢些,我們可就少見常樂妹子的困惑模樣了!這三人一道入內,總不能落下一個明白人來,倒顯出我們的無能來。再說這可不是每次有師弟妹們入院就能有的趣事!”
常樂解了一些疑惑,也算知道為何方才一出來時,仲慕二人有些扭曲的表情根由為何了,難怪仲慕如此鬱悶!她麵上浮起些哭笑不得來,燕堂見此,抬手虛握成拳,抵唇‘咳’了一聲,掩去笑意,迅速拉回正題。
他微抬下巴,與有榮焉道:“此陣以五行陣為基,在五行基礎上又衍化變異,如此,基本囊括大多靈根靈體範圍,讓院內學員儘得入內鍛體,附帶還有各種打鬥、練習身法等好處。”
仲慕放下酒杯,轉身迫不及待問道:“那為何我們會從桃盛峰峰腰盛名院內,從青石井進陣呢?那兒與這峰底中心處相距可不算近!”
燕堂又接著道:“莫急,這說遠了難免話長,可又不得不先提一句,這鍛體閣之所以得以存在,並延續下來,多虧天濟成院之初,掌門的二位好友,他二人為道侶,皆是元後元君,原型是妖族當康與蜚。”
常樂無意識把玩著子斐修長的手指,子斐乾脆安靜靠著她,小口品著常樂給他換上的甜酒,鍛體閣特色桂瓣露心菊釀。
常樂聽到這,對著燕堂驚訝道:“可是天賦枯涸道意的蜚獸和天賦昌榮道意的當康獸!這與盛名院寸植不生有何關係?難不成當初兩位元君還曾下榻盛名院不成!”說到後來她自己搖頭否認了。
周連青也挑了挑眉道:“怎麼可能,掌門之友便是要在逍遙逗留,也會隨掌門回內門去,如何會在這兒多留!”
燕堂不由笑道:“是因為桃花峰群主靈脈是一條低階中級高等的五行靈脈,而桃盛峰的靈脈分支正好陰陽五行相合,兩位元君當即各以一縷本源道意為賀,掌門便在桃盛峰中心立陣,築起鍛體閣根本。”
燕堂向子斐看去道:“至於為何獨盛名院被波及,先時我與子斐談論此事時,他早已猜準!”說著他由衷讚道:“子斐陣法造詣之高,在下頗為汗顏,難怪常言總道九州之大,奇人常有也!”
子斐見幾人都看向自己,抬眼笑著接道:“燕堂兄謬讚。此二獸天賦道意陰陽互補,若要離開各自出生地,若非成就化神,必得互相成雙成對才得以與外物無恙,不然所經之處,但凡不超過其三階的靈物或生機暴漲而亡,或生機流逝而亡。”
說著放下手中被常樂換過的細巧酒杯,接著道:“是以,那掌門布陣時有此二者道意與寶地在手,便巧思布下活陣,而整個盛名院正巧在東南正點上,是為杜門。”
他邊說邊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畫將起來道:“盛名院內又恰好,上主死火壓之,下以生木應變!因此此陣點所劃範圍內,尋常靈植無生機可循,高階靈植則厭棄此地!靈材不存獸亦棄之!如此,便是此地於人獸有益,也不討喜!”
燕堂以雲竹扇柄敲擊手心笑道:“是極是極,我早前借著鍛體閣外圍陣圖和史料記載,自個兒算出這回事還不死心,特特花積分去申請了盛名院的臨時出入牌。”
說著他樂的搖搖頭道:“我不但分好幾撥種下一階各品花草,還去獸食苑兜籠來一大波一階各級妖獸,那場麵你們是沒見著,我從來不知道四級妖獸還能跑的比六級妖獸快的!”
仲慕聽子斐一說,正想回去搞一波妖獸試試,聽燕堂這般說,他不由耷拉著眉眼心痛道:“這麼說,我那頂頂漂亮的院子是真的飛了!”
釋惟耐不過子斐二人誘惑,偷偷嘗了點,不想又是個一杯蒙的,他聽了便舌頭空浮的揶揄道:“本就儘在夢中才有的!”幾人具笑。
周連青又問道:“那我們那可是一直能從院中直入陣中來麼?若是可以,倒是便宜了!”子斐搖頭,指尖在杜門上一圈,圈外西北麵寫了個開字。
他道:“活陣曆來屬於巧且難之最,少有能布此陣者!且布陣條件苛刻,成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