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一直在燕堂身邊避開她視線的子斐笑道:
“這本就是我的錯,未曾意識到便罷,即意識到了,我怎麼會顧及這什麼麵子不麵子的?”
說著她看著一直擋著她的燕堂,又挑挑眉道:
“再說了,就算我們真的是吵架,那也不過是夫妻間的情趣,一會子就好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是說,師兄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燕堂見常樂這話一出來,身後子斐整個人都背過去站著了,遂‘刷’的一下打開手上蚱蜢戲海棠綾絹麵聚骨長扇,輕搖著笑道:
“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還說沒欺負人?且你自己的問題都沒解決清楚,還挑撥起我來了!你這會子嘴皮子倒又這麼利索,黑的白的都被你一氣兒攬儘,我看呐~你們倆的厚臉皮可全都長到你臉上去了。”
他說著還攏著扇麵輕輕點了點麵頰,而後拉起子斐轉身就走。
常樂才不管他明裡暗裡說自己臉皮厚呢,聽燕堂這話,知子斐轉過身去隻是因為她說話孟浪直白而有些害羞,提著的最後一點心反倒落了下來。
她想著總要給子斐平複一下情緒的時間,她也好好琢磨一下剛剛那種莫名升起的感覺到底意味著什麼,便不再急於一時。
於是拉著釋惟三人跟在燕堂他們後麵,詢問起自己五感完全模糊之後的事情。
而後幾人在飛焰金鳳花林內瞎轉了好一會,壓根連點花蜜的影子都沒找到,釋惟想要的鮮豔的花枝倒是收的盆缽具滿。
在魂不思蜀的常樂和子斐還有越加失望的周連青三人的低氣壓下,釋惟再一次喜滋滋的挑到一枝品相完美,花色極豔的飛焰金鳳。
他頭也沒回,一手翹著指頭,小心的攬著花枝,一邊將另一手上的一階九品的飛花剪湊到不時瞟著子斐,轉著眼珠不知在想什麼的常樂眼前晃了晃。
常樂看也沒看,手上就泛出濃鬱溫和的木靈氣,等木靈氣分成兩片薄薄的靈氣片後,伸手就往釋惟舉著的剪刀兩麵隨手一抹。
釋惟趕緊收回來,在花枝正平他下巴處位置上‘哢擦’一聲,利索的就將這一支花給剪了下來,再又遞到常樂麵前,讓她用木靈氣給這一枝花打上封字決,這就滿意的收了起來。
周連青拉住又興致勃勃的要再去找下一個目標的釋惟道:“先等等,你都收了這麼多還找什麼,我們得換個方式找!
不然我看照著這樣下去,就是找到天黑去都不見得能找到泌了一滴蜜的花朵兒來,總不能等到銀燕覓神蜂來了,在虎口奪食吧?”
釋惟想了想,指著一邊的仲慕笑道:“這不是有個現成的指針在嘛,這飛焰金鳳的花蜜香氣雖然很是清淡,不過仲慕鼻子那麼靈,仔細著聞應該能找著。”
仲慕聳肩道:“我要聞見味道早說了。”
燕堂對周連青道:“還是要換個方向才是。”
周連青左右看了看,乾脆指著出林峭壁反方向道:“我們往東邊去看看,要是還沒有,便從南邊繞回來,免得我們在前邊串了味道,仲慕帶路。”
燕堂和釋惟沒有意見,仲慕咬著根長青草走去了前麵帶路,至於子斐和常樂兩人,直到現在心思就沒回來過,幾人跟著仲慕,在這片飛焰金鳳花林內兜轉開來。
一邊出神的常樂是沒想到,燕堂竟來真的,一路看著她就跟防賊一樣,讓她始終找不著機會接近子斐,不由得有些鬱悶,焉頭耷腦的跟在後麵。
直到他們終於找著了第一朵裡邊泌了五滴二階靈蜜的花朵兒,這才給常樂找著機會,從一時高興的看起來隻顧著品嘗靈花蜜品質的燕堂身邊,拉上了亦是早心不在焉的子斐就跑。
等到看不見二人的身影,燕堂慢條斯理的將手指頭清理乾淨,方搖著頭,口中‘嘖嘖’有聲道:“真是個不爭氣的,這才多久就一點也不氣了,真不知是誰拿捏了誰。”
仲慕捂著被周連青拍掉的偷蜜的手,撇了撇嘴道:
“燕堂兄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怎麼能說拿捏呢?有句俗話說得好,夫妻床頭打架輾轉到床尾也就和好如初,他們要真能互相氣上很久也就離分手不遠了”
燕堂笑道:“是,就你懂得多~”
周連青蓋起瓶蓋,循著花隙看了眼天色道:“好了,隨他們兩個去吧,反正常樂心中有數,左右不會跑遠,現在時間不早,快找下一個吧。”
釋惟在另一邊招手道:“這兒也有,快來。”
常樂拉著子斐在花林中轉來轉去,直到完全看不見燕堂他們,常樂才停下來嘟囔道:“真是的,他們瞎摻和什麼?”
子斐一停下就要抽出被常樂緊握的手,沒想到常樂像是沒骨頭一樣的,整個人就被他拉到了懷中,偏生攬著他間的手上勁兒可一點也不小。
不等子斐說什麼,常樂一個用力就將他按倒在青絨絨的草地上,跨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就親了下來。
子斐偏著頭閃躲,口中小聲道:“你做什麼?這青天白日的還在外邊呢,燕堂他們隨時可能會轉到這邊來!”
常樂不答應,就是追著他的唇要親,子斐好幾次險些被她堵了個正著,再一次險險躲過,讓常樂一下親歪到他唇角,他又羞又惱道:
“你快起開,我真要生氣了!要是被他們撞見,你看我還理你不理!”
這話一出,子斐果見常樂直起腰,不過他透過被常樂弄散的發絲中,瞥見她低著腦袋坐在自己腰上,不由轉回頭去,正對上了常樂看著自己的眼睛。
子斐愣住了,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常樂,他有點不敢相信,猶豫了下,終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