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並蒂同心蓮,印信常隨無終旦。子斐看著常樂喜歡的不行的模樣笑道:
“看來我倒是拖得太久了。”
常樂搖頭:“這不是來得正好嗎,正巧之前那枚章已經用不得了,你這就將這個做好給我,回頭你再給我搭配些個好看的帶子吧,唔...”
她掰著指頭想了一下,一點也不客氣的說:“你以前給我設計的那些衣裙款式,我現在這身靈衣大多能夠變化出來。
那能搭配你以前設計的那些衣裙款式的都給我來一根吧,回頭你告訴我要什麼靈材和什麼顏色,我把絲線給你準備好。”
子斐扶額道:“我見許多隻要是有能力自己出品法器靈符或者陣盤,甚至於丹藥的修士,他們一旦用起了印章,就隻有底章章體排布是固定的。
而印章本身基本各類樣式都恨不能各收一樣在袋裡,或在家中專門製個百寶閣、博物架之類的展示出來。
照你這樣說,每種隻來一根怕是不夠,不若我將樣式給你,你煉製絲繩後直接順著出成品不是比我手動編來得更加方便?”
常樂搖頭:“紫玉魂石成長上限極大,對其它靈材的包容性也廣,以後我再找些合適的靈材熔煉進去,又日日帶著它,以靈氣長期溫養著,想來再也不用換章了。”
子斐捋了捋她的頭發:“包容性再廣也有限製,這又不是什麼少不得的重要法器,費那麼些心還不如就現成材料新做呢。”
常樂雙手圈住子斐脖頸,額頭抵在他額頭上輕聲笑起來:“那怎麼一樣,我自己做,怎麼比得上阿斐給我的呢?阿斐就幫著我做出這些來嘛~”
子斐明白了,輕罵一聲:“原隻是我看不慣你一身衣裙能穿到天荒地老的模樣,才幫你日日想著穿配些什麼,不想你受享上癮,現在沒有學會自己動手,倒學會要主動給我派活了!”
說著這些,他看著常樂近在咫尺的明眸忽又笑起來:“你個鬼靈精的,整日裡就會給我灌迷魂湯~”
常樂軟臂一伸,將小狐狸印章小心擱在桌上,複又鑽進子斐懷中蹭了蹭,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刻意放低了聲音,柔聲媚語的嬌嗔:
“那阿斐願不願意接了這個活計,喝下你親親娘子的這杯迷魂酒呢?”
子斐昨日就被常樂撩的難受得不行,隻是他的靈氣用起來雖比起築基也不差什麼,可他空蕩蕩的經脈內就那麼一絲靈氣存著。
懶洋洋的繞個經脈一圈估摸著都要好幾天的功夫,而他神魂就算恢複一些,也根本還動用不了,那一會想要靠著這點子靈氣保持本智就是天方夜譚了。
所以就他昨天那被靈酒熏得轉不動的腦子,心中對著常樂又哪裡生得起一點戒心來?是以隻能任喝了酒之後更加狡猾多端的常樂擺布調戲。
而他酒醒之後,回想起酒後種種,一麵覺得自己表現丟人,又恨常樂趁他之危儘情調弄他!於是坐在那靠著床自己氣了半天,咬牙切齒的想著這回自己要立起來,絕不能就這麼被常樂壓下去。
子斐那時滿腦子想著宴上仲慕拉著他喝酒時嘀咕的話,他是怎麼說的?那時仲慕也是喝大了,一手捏著那碗十味靈珍湯,一麵撇開常樂,拉著子斐偷偷咬耳朵:
“子斐~哥哥跟你說句真心話,這兩個修士結了契...嗝!你甭管是隻是口頭的天契還是..嗝~還是其他什麼契約,總之..嗝!..總之,都有約束力,你們.這...嗝~這就是道侶了!”
仲慕停了會,又將碗內湯底最後一點倒進口中,好歹把舌頭捋直了,對著被他攬著,雙頰紅紅隻顧點頭的子斐歎了一聲繼續說:
“唉~你這麼個乖乖的孩子,就被常樂那狡猾的狐狸給拴著了,哥哥真怕你被她迷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了!”
子斐一頭整齊的頭發已被仲慕擼的亂飛,整個人早已經醉醺醺的不知天南地北了,仲慕又是他在人修中的密友,也就大著舌頭糾正他的說法:
“常樂是不是狐狸我還不知道嗎?還有...狐狸不狡猾的...嗯,正經狐狸不狡猾!”
仲慕揮手:“嗐,不要糾結這點小問題,子斐啊,兩個修士成了道侶,時間一長,那就真真正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可兩個人相處,那也得有個高下,分出個主次來不是?我跟你說。”
他眼睛到處瞟了瞟,儘管有隔音罩在,還是壓低了聲音,湊到子斐耳朵邊上嚼咕起來。
子斐那時候想到這裡,伸手輕輕理了下常樂睡得有些淩亂的頭發,他戳了戳常樂頰邊笑出來的小酒窩小聲道:
“哼~仲慕雖然管的很不是地方,但他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可不能一直落了下風~”
說完他抿了抿唇,一對眼珠子飄來飄去,又很是沒什麼底氣的嘀咕一句:“免得你太過囂張,總要讓我占一次上風~”
子斐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常樂兩頰的小酒窩,心裡就開始尋思著,要怎麼才能找回一次場子來。
不過那時他看著睡得香甜的常樂到底沒下手鬨她,不過子斐看著手上的戒子想起另一件他做了好久的事來,於是輕聲叫醒常樂,讓她從儲物囊內將自己要的東西拿了出來,後來他在外邊忙碌起來就緩過心底那陣蠢蠢欲動的勁兒。
本來他這一時半會也想不起那茬子被拋去腦後的事,可常樂兩句話不到的功夫就又安分不下來,這就讓他想起前事了,子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