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連青道:“我是聽樂天和裕和說的。”他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仲慕聽完就說:“連青,你是想說咱們這兒的散修與世家牽連甚廣,這件事不一定單純?”
燕堂點頭道:“我也怕是這樣。”
釋惟咂摸著嘴,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你們兗州人就是這點不好,什麼事都寧願在心裡墨跡來墨跡去,要我說,管他單不單純,琢磨這麼多做什麼?
咱們直接提著拳頭打上門去,來個敲山震虎不也挺好?還不用像這樣擔心來、也許去的,廢這麼些精神還不如回去多修煉修煉呢!”
常樂見他們意見僵持住了,這才開口笑道:“反正最後都是要打,不如省些力氣在擂台上去打。”
仲慕頭一個不同意:“我的擂台都快要排到第二年春了,燕堂兄和釋惟連青更是集中在明年春三月!常樂你估摸著和我們也差不離。
那咱們還忍氣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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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的讓他們罵這麼久?就為了到時候還不一定能不能遇見造謠的那個家夥在擂台上來一下子?”
常樂隻靠在椅背上,直接就說了個不大相乾的事:
“我們在那密境裡當野人失聯了那麼久,今兒開始是不是要到處串門子去了,嘖~阿斐,你說我今天穿什麼出門更威風?”
子斐半躺在太陽底下,躺椅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晃,他整個人都開始迷迷糊糊起來,聽到常樂這樣問,腦子遲鈍的轉了兩下,才慢吞吞道:
“你這件靈衣主導的紋色就夠華麗,等階近三品也還算可以,搭上條顏色端重的披帛,梳個淩雲髻,夠等階的靈飾皆配齊全。
嗯..再持把差不多等階,類似我之前讓你做的那柄藍冠孔雀戲水團扇差不多的扇子,走出這個門去,誰比你張揚呢?”
常樂想了想就笑道:“不知蘭泱在做什麼,我得讓她把她百寶箱裡的靈飾配件借我用兩天!”
仲慕忽然對常樂擠眉弄眼道:“我早聽過,她爹也是個十分精致的修士,常樂,你一起問問他爹來了沒有,來了就讓她也借我些來裝點裝點唄?”
周連青若有所思,猶豫了好久才勉強的說:“那也給我搞把花裡胡哨點的寶石劍?”
燕堂將雲扇取出來笑道:“還是我方便,雖然雲扇最後這層殼沒脫,不過化成黑色的就不大看得出來了!”
這樣說著,他手上的雲扇果然化成墜著個四瓣金銀景泰藍流蘇小墜飾的金鶴翔雲黑麵棕木折扇。
燕堂還立刻將發冠換了個二階三品金雙龍點紫珠樣式的,配上他身上變成綢服質地的靈衣,果然是個富貴非凡的風流公子。
仲慕眼睛一亮,立馬扒上燕堂道:“好師兄,你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和你的好師弟分享分享?還有沒,快給我瞧瞧!”
燕堂的風流貴氣不過眨眼就被仲慕破壞殆儘,氣急的將他從自己身上往下扒拉道:
“去去去,這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結實點的玩物罷了,一點實用性都沒有,你饞個什麼勁兒?”
釋惟見她們一下將話題拐得不知到哪裡,轉頭就莫名說起打扮上的事去了,不由有些摸不著頭腦問:
“我剛剛也沒走神啊,怎麼你們這話一拐十八彎,跑題的這麼厲害?我說,我們還打上門去嗎?”
周連青搖頭道:“不打更好,廢物上台對手的破綻會更大,我們能省力很多。”
這下釋惟恍然道:“所以你們是要更加坐實草包這個名頭嗎?”
常樂笑道:“我雖是有這個打算,但沒釋惟你這麼實誠的埋汰自己的。”
釋惟皺眉道:“可留言這個東西隻會越傳越離譜,你看咱們之前那一次,要不是消息忽然被掐了尾一樣轉了個風向,咱們那一回就得被打上邪修魔修的標誌。”
燕堂笑道:“這兩次本質倒不大一樣,這一次根本上是在聚焦咱們背靠靠山飛揚跋扈,咱們越張揚越能混淆咱們對手的判斷。
而且,隻要信我們有背景傳聞的修士越多,反而越發沒人敢上綱上線到那種程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