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日欲破曉,市前初招引。當時常樂她們幾次從那小溪倒行進一線天去找匿神融血蟲老巢的時候,子斐並未跟去,因此他十分認真想了下,自然就往那時猜去:
“你對此物這麼沒印象,是不是你們在那黑晶水簾溶洞側邊洞道裡麵逃命的時候,你碰上比較奇怪的攔路石,順手就給收到儲物囊裡了?”
這事常樂確實做得出來,不過她搖頭笑道:“這樣好像也勉強說的通,不過還差一點兒,時間也對不上,這東西可老早落在我口袋裡了。”
子斐隨口說了一句:“總不能是在那條水道裡吧,要說掉的一塊可能還是意外,要在那裡麵的石壁上摳下來的,那樣估摸著大半個山腹都...”
他說了一半,看著常樂的表情,驚訝道:“真是從那條水道裡掘下來的?”
常樂點點頭,笑著告訴他:“當時我怕一直到不了頭,還想著要一直往上挖上去,掏出一個洞來,讓大家好出水休息一下。
現在想來,幸好仲慕先遇見出口,阻了我的想法。”
子斐道:“確實,那水道邊壁要都是這霧靈晶石,再有那水壓程度,你怎麼挖估計都不會有一絲間隙出來的。”
他看著那石頭想了一會,頗有些玩味的笑起來:“這還真是費儘心思卻比不上機緣巧合了。”
常樂滿麵笑意的拍拍霧靈晶石:“師兄那好東西不少,我倒要看看,能靠著這詐出些什麼來。”
子斐挑眉:“彆的不說,以這製成的陣盤少不得要先預定一個,有了這個做底,你們上擂台還能再省下不少力氣來。”
常樂笑道:“這還用說嘛~”
子斐結束了這個話頭:“好了,再說個沒完天都要放光了,這些空閒時候再聊,我們趕緊把這些弄完,這兩天也抓緊時間閉關去。”
第二日,離當日擂台賽早場開始還有好久,天光都才微微泛些白影呢,在去雲台坊市的路上,已經有好些修士三五結伴而行。
雖無人聲宣揚,但鳥鳴蟲織之聲加上每人臉上豐富的表情,也給這還略顯灰暗的晨色添了一抹彆樣的光彩。
在一六人小隊中,一名粉衣男修已經觀察前邊幾個修士好久了,他忽然揮散隔音之法感歎:
“嘖嘖~要我說,還是天濟修士玩的花!”
他身邊藍衣修士停下與人交談笑問:“星淩何出此言?”
被喚作星淩的粉衣修士見同伴幾人都不解的看向自己,不由哈哈一笑:
“你們都不關注最近靈域上最熱鬨的那件事嗎?”
星淩身邊那藍衣修士與其他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藍衣修士搖頭:
“我們才出關呢,怎麼知道靈域上又在鬨什麼?”
他身後的白衣修士點頭,對星淩道:“你也彆太關注上麵那些亂七八糟的熱鬨,真真假假的,信不信都拋費精力,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修煉,爭取初期修士中的頭名。”
星淩皺了皺鼻子:“我關注這些又不是為了玩兒。”
他見前邊修士的注意力或多或少都被吸引過來了,又強行擰回他開頭的主題:
“再說我說的也是正事,就是掛在靈域趣聞榜頭條上大半個月的,那個天濟廢材無視規則,強上自由台搗亂那事。”
其他幾人搖搖頭,轉去繼續各說各的,隻藍衣修士一聽自由台就撇撇嘴:“你這都關注人家八卦了,還能是正事?”
星淩忙道:“我這正是為了咱們的比賽收集有用信息...”
他趕緊住了嘴,又誇張叫起來:“哎呀,你們不知道,要不是那幾個人太高調,這熱鬨也就一會子就下去了,你們難道不覺得這是天濟那邊的陰謀嗎!”
白衣修士提醒他:“自由台那是什麼性質的擂台你能不知道,那有什麼好搗亂的?靈域上那一夥子成天不乾事的修士嘴不把門的亂說,也就你有興趣和他們去攪和。”
星淩不服:“那上麵也能看出好多正經事來,初寒你上次得的那東西還是我從上邊找著了願意出手給咱們的人呢,你沒找著東西的時候可是著急得上火,這怎能過了河就嫌棄橋爛呢!”
初寒笑說:“你自己都說橋爛了,說明大部分還都是不靠譜的,我可沒說錯。就算有點有用的,你說的自由台這事也絕對隻是瞎鬨騰的小事,沒得糾結這個做什麼?”
星淩攤手:“那初寒你說,除了自由台,還有哪個擂台在搗完亂後是因為自己的行為方式被提上靈域首頁,而不是因為被執法堂的人帶走而出名的?”
藍衣修士扶額:“就算是這樣,也隻能說他們在博關注罷了,你怎麼就要起這些陰謀論?
人家做什麼陰謀,不遺餘力的打出天濟專出豪橫廢材名聲的陰謀嗎?那你說的這幾人怕是和天濟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