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漫陰陽裡,花間品物華,粉衣男修也不顧形象,湊過頭左右仔細看了看那玉罐子,確認自己沒走眼。
忙指著正是因著這個顏色,而顯得罐身坑坑窪窪的痕跡透出的越加顯眼粗陋的玉罐瞪眼:
“你、你這家夥口上一副窮酸相,這怎麼比我還能糟蹋東西,二階三品中品的點彩聚靈玉你就這樣用?
搞成這樣裝東西就算了,你就不能給整好看點嗎?本少爺的金眼差點在你這醜東西上栽了跟頭!”
灰衣修士嘿嘿一笑:“我這…咳咳!我祖宗當初也就我這修為,能搞成這樣就不錯了,嘿嘿~”
粉衣男修聽了,一改之前不耐煩躁的麵色,也是嘿嘿一笑:“兄弟我真沒錯眼了,老兄你這性子果然不像你的長相一樣老實厚道,可能不奸猾,但確實是個精明人~”
說著就摸著那帶了蓋的大玉罐湊到玉蓋縫隙邊去往裡看,一邊嘟囔:
“我說,老兄!這被狗啃了一樣的聚靈玉裡邊裝的是什麼大寶貝?”
灰衣修士聽了他的調侃並不介意,看他靠到玉邊也不阻止,還一屁股坐在桌上,靠著玉罐,屈指敲了敲罐蓋對他說:
“小兄弟,我這裡邊,那可都是好寶貝,我要是給你看了,你搞不搞得來人給湊個桌,能先給我個準話不?”
粉衣男修一手在玉罐上來回摸著,沉吟了好一會,見灰衣修士不像剛剛那樣一臉的諂媚算計,而是換了一副老神在在的自信模樣,抬指在罐蓋上一擊,對著灰衣修士道:
“承蒙大兄弟你看得起,你要是不嫌棄局子攢的小,小弟倒可廢些心,給老哥組個局。隻是咱們醜話須得說在前頭。
一則人是小弟來攢,這東西...老兄還是要先給小弟我透兩分底,不然小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也聚不來人。”
灰衣男修點頭:“這是自然,這罐子裡的東西你等會隨意掌眼,大大小小的加起來,兄弟我手上還有個十來罐左右,不過裡頭東西最高等階的隻在二階三品不到。”
粉衣男修也是個見過大世麵的,這會見這灰衣修士不過是個跟腳還沒立太穩當的築基初期,看樣子也不像有什麼家境的窮酸散修。
可這口氣卻大得很,外表年紀這會子在他眼裡,也像鍍上了層紗,看著倒像有兩分滄桑故事的。
這身邊又還帶了個雖然不是極漂亮,倒也秀麗清純;養得十指不沾陽春水,身上氣息淺浮,卻還明顯也到了築基的相好,顯見得和他以前打交道的老道修士有兩分相合的了。
他知道這種人不能看表麵,就是外表顯得再是落魄寒酸,內裡也最是奸猾算計的高手,心下最後一絲輕視之心都收起。
這一念之間,該怎麼和這人交道,星淩心中已經有了譜了,他站起身來哈哈一笑:
“老兄爽快,小弟魯元學院元馥淩,老兄叫我一聲星淩就是,不知老兄和小嫂嫂該怎麼稱呼?”
灰衣修士從桌上起身:“那我就不客氣了,星淩叫我胡炿或者胡大哥都行。”
隨即招呼一入亭就嫋嫋婷婷坐亭裡邊美人靠上,再沒回過頭來的女修:“卿卿,快來。”
那女修一點反應都沒有,胡炿訕訕一笑:“那什麼,我們倆都姓胡,星淩你直接喚她胡妍就行,我大早上惹著她了,這會正生氣呢,你彆管她,一會子自己就好了。”
胡妍這下倒是有反應了,回過頭來瞪了胡烐一眼,又對星淩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就又回過身去。
星淩心下有些犯嘀咕,本來諳熟於心的計劃打算也泛起了迷糊,不過想歸想,口上隻是笑讚:
“胡大哥和胡妍妹子這名字取得真是彆出心裁,難得、難得~”
胡烐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拍著那玉罐子哈哈一笑,自我調侃一句:
“我就知道,單我一個的名字還好,但加上卿卿一起,我倆這名字一說,每回都要多費些口舌,倒不像相貌行跡來得真實可靠些!”
隨即帶著十分傲氣道:“星淩你有所不知,我生下來是雙靈根,火行木舟,此名得自於此!”
說完又看向胡妍笑得十分柔和:“至於卿卿之妍,則是奪取韶光,天然妝成之鮮妍。”
憑欄依靠的胡妍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胡炿,麵上惱怒之色看著都褪了大半,顯露出溫柔深情的底色來。
星淩來回看了個清楚,不由悄悄咂摸了下嘴,隨即大方笑讚:“哈哈,好啊,胡兄和妍妹子之名原是這麼兩個難得的好字,倒是小弟我膚淺了!”
可他這話一說,卻見胡妍麵上惱怒之色又深,恨恨剮了眼胡炿,再次轉頭看向外麵,不由有些遲疑,問胡炿:
“胡兄,可是我叫得不大妥當?”
胡炿大手一揮:“都說了是我的錯,乾你什麼事?”
星淩暗自搖了搖頭,笑對胡炿說:“胡兄,我這會需得開罐驗看驗看,若是品質各方麵都妥當,咱們加個靈域號,小弟保證,此局午時必成!
不過,還有一點,胡兄需得心中有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