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麵應該是嗯了一聲。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現在是網絡科技時代，一味地花費更大的資金擴線下門店，倒不如留一部分去做線上宣傳。”
蔣妍妍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是強壓著怒氣。
電話那頭語氣平淡：“上半年的報告，現在市場主流百分之95還是依靠門店銷售。”
“爸爸，那就更加證明現在是入駐線上平台的最好時機，既能帶動銷售又能推廣宣傳，如果現在不進駐市場，以後錯失的機會要用更大的代價去填。”
“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嘗試一下呢？而且，為什麼我們這麼多年一直用著的供應商說換就換？”說到這裡，她非常生氣地丟下筆。
“原本的供應商是很好，但是現在的供應商給到的價格更低。”
蔣妍妍：“價格低不代表產品質量好，說了多少遍要保質，保質，質量才是我們公司的重要口碑。”
蘇棠就坐在一旁聽他們隔著電話吵，蔣爸爸對於蔣妍妍的建議充耳不聞，最後還來了一句婦人之仁，讓她抓好傅景淵就行。
氣得她直接掛斷電話。
蘇棠捕捉到，蔣爸爸提到傅景淵的時候，她眼底似乎閃過一抹沒藏好的厭惡。
大概是感受到不遠處投來的眼光，蔣妍妍停下捏揉鼻梁骨的動作：“有話你就說。”
“你好像，討厭傅景淵。”蘇棠坐在矮茶幾邊上，仰頭和她對視。
蔣妍妍嗤笑一聲，沒有否認。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裝作一往情深，跟宋南喬搶人。明明一開始就是你先不要的。”蘇棠仔細分析，語氣沒有過多起伏。
蔣妍妍文件也不看了，把電腦合起來放在一邊，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和蘇棠對話：“你不是都派人來查我了嗎？既然查了，為什麼我不認真看我給你漏的消息。”
沒想到自己找顧嶼寒查她的事情，還被正主知道了，心裡咯噔一下。
確實查了，但各種事情擱置，一直都沒去拿資料。
“沒看，是吧。那我直接告訴你好了。”
“麻煩你把目光放長遠一點，不要老是隻盯著麵前的一畝三分。”蔣妍妍一張嘴，還是那麼得刻薄。
“自我記事起，我的父母，一直重重複複在我耳邊念叨同一個名字，你知道我有多惡心嗎？”
“我感覺我的整個人生都是為了向他靠近而規劃的路線。但我為什麼隻能向他靠近，就因為他家比我家有錢嗎？”
她越說越覺得諷刺，“我學識淵博，有錢有臉，我乾嘛要當個附屬品。我的父母總在我耳邊告訴我要攀上傅氏這支高枝。”
“高枝？他能，為什麼我不能。我不甘願成為任何人的陪襯，不願意被彆人叫到名字時前麵加上彆人的姓氏。”
“我要他們叫我的時候，畢恭畢敬地喊我蔣小姐或者蔣老板。男人，算個什麼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的蔣妍妍自信張揚，對未來無限憧憬。
蘇棠逐字逐句分析她說的話，話雖在理，但這不是她用來傷害宋南喬的理由。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要裝出一副很喜歡他的樣子。”
蔣妍妍抿嘴勾唇，無所謂攤開雙手：“但我的父母不這麼認為，他們聰明了大半輩子，也愚蠢了大半輩子。詩書禮樂，你今天看見的作息表，很可怕吧，但這是我執行了二十多年的日常。”
她說得雲淡風輕，蘇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