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跟你沒私心一樣,你要是不想管,那就讓她們生下來,分一份家產!”
...
蘇棠蹲在二樓護欄縫隙瞧著這一幕,心裡想的卻是:都這樣了,居然還不離婚...
感覺臉上癢癢的,抬起手背往臉上一擦,手背瞬間濕了一片。
徐清這是在...哭嗎?
想來也是,十來歲的小孩能懂什麼事,隻知道樓下的父母在吵架,吵得怒目圓珠不可開交。
樓下傭人一見先生夫人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麵裡,早就四散躲開給他們留位置,熟練程度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手上莫名被塞了一顆糖,眼上一熱,一隻乾淨修長的手覆上她的眼睛,將她帶離現場。
“彆哭了,本來就不好看,現在更醜。”
低低的啜泣聲還在繼續,眼前恢複光亮,一聽麵前比她高了不止一星半點的少年說她醜,反手把他剛剛塞自己手裡的水果糖扔在草坪上。
“你才醜!”奶凶奶凶的一句。
少年低頭抿唇,視線隨著被丟掉的糖果偏離。
他的本意是想讓她彆哭,誰知適得其反,哭得更大聲。
原來情商低這件事,是從小到大都存在的...
代入徐清視角的蘇棠,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這單線程腦回路。
麵前的少年,雖是表情冷冷的,但這眼神怎麼看都像快要碎掉的樣子。誰知她根本不買賬,轉身邊哭邊跑。
天色變暗,原本腦門上紮著的兩個小啾啾披散下來,柔順的劉海耷在耳後。白嫩的兩隻手搭在窗沿上,兩隻腳用力一蹬,攀上窗沿往裡翻。
蘇棠暗暗吐槽這熟練程度看起來沒少乾這事,難怪偷看洗澡臉不紅心不跳...
這隻手,看著好像比剛剛變大了些,伸手摸向臉頰,沒摸到原本胖嘟嘟的肉感,下巴尖了不少。
房間裡沒開燈,借著月光不難看見在床上趴躺著個上半身赤裸少年,肌肉線條分明的背部,新舊鞭傷縱橫交錯,最新的,還沒完全結痂。
{我受的傷會雙倍出現在謝翊身上。}
這是徐清的原話。
年少愛玩鬨,難免磕磕碰碰,徐父不管家事,隻知這些個下人看管不利,小姐受了傷,身邊貼身保護的謝翊就會被罰雙倍家法。
躡手躡腳坐在床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物和繃帶,輕輕拍了拍他抱著枕頭的手臂。
謝翊好像沒想到她會出現,下意識要把背後的傷藏起來。頂著傷口被扯開的痛也要翻身側躺,又感覺正麵對著她不妥,長臂一覽將旁邊的薄被扯過蓋在身上。
“你怎麼來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原來我偷跑出去玩會害你受傷。
徐清低著頭緋唇輕抿,後鼻音濃重,淚珠子又跟不要錢一樣滴了下來。
她沒幫人上過藥,就算帶來了也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這些都是傭人姐姐塞給她的,她不會用。
隻知道傷口捂著不好,邊哭邊去扯他的被子。“你彆蓋著,對傷口不好。”
“我沒事,不疼。”謝翊安慰到。
蘇棠吐槽:狗屎的不疼...這一道道鞭痕都留了疤,怎麼可能不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