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著大床,手上握著水果刀,正紮向自己的大腿。
他疾步走過去,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刀子,扔了出去。
再低頭看到她的大腿。
已經捅過幾刀了,不深,但是足夠讓人悚然。
“你這個瘋女人……”
“我,我……”她唇齒顫抖著,“我想讓自己醒,醒著。”
她有很多羞恥的想法。
可她不想有這種想法。
她知道顧聿一是想看她出醜的,她不要,她要不再在他的眼裡看到,那種鄙夷,那種唾棄。
“把刀子……給我。”她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力氣。
她很難受。
很熱。
她緊緊的用睡袍包裹著自己。
顧聿一沒有把刀子給她。
她便用近乎用爬的方式,來到洗手間,打開了淋浴。
水很涼。
她找回一些理智。
她需要清醒,一直清醒。
“你……”顧聿一氣到無語,他沒見過這麼倔的女人。
用浴巾把女人從洗手間裡抱出來。
她已經慢慢的失去判斷力。
她的臉潮紅的厲害。
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氣息喘的有些不正常。
顧聿一把她放到床上後,倒了杯水,喂她,“喝點水,嗯?”
其實,他知道這藥怎麼解。
可他不想碰她。
“那藥勁最多持續兩個鐘頭,你忍著點,喝點水,睡一覺就好了。”
他把杯子遞到她唇邊。
她沒什麼反應。
漂亮的眸底儘是通紅的血絲。
她沒喝他遞過來的水。
小手纏上他的脖子,大概是想找處涼快的地方,一個勁的往他頸子裡蹭。
“沈沐歡,你老實一點。”
她就像隻木偶,還是隻失了控的木偶,緊緊的纏著他,怎麼摘也摘不下來。
他喝了口水,全噴在了女人的臉上。
她迷離的眸子,這才緩緩轉動了一下。
看向顧聿一的目光,也變得稍稍有些清明。
她似乎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她不想的,她寧願泡冷水,寧願再用刀子捅自己。
她也不想碰眼前這個男人。
不。
藥的勁太大了。
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理智,她伸手去拿那把帶血的水果刀。
顧聿一比她先一步,把刀子踢了出去,“沈沐歡,你……”
他眼睛一閉。
他來解吧。
把她重新摁到床上,他不管不顧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炙熱。
她強烈的回應著,像要把體內的熱力全部釋放出來。
他肆無忌憚的占有著她的唇。
空氣中都是情欲的氣息。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輕車熟路的占有她。
就像。
就像,他們好像一直在一起,一直這樣親密的交流般的熟悉。
是兩年前那晚的記憶太深刻了嗎?
他不知道。
隻知道,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看著懷裡的女人昏睡過去,他才在她雪白的頸子上印下最後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