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發動機轟鳴。
“回盛隆苑。”顧聿一咬著牙根說。
司機大氣不敢出。
容秘書也噤若寒蟬般的坐在那兒,一動不敢動。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開到了小區。
顧聿一扣著沈沐歡的手腕,回了二十六層。
人被狠狠的推進屋內。
她踉蹌了一下,平靜的等著顧聿一發瘋。
“為什麼要跟陸北揚一起?”
“他不是解釋過了,偶遇。”她冷清清的說。
顧聿一氣不順地脫下外套,重重地丟出去,“偶遇?就算是偶遇,那為什麼要一起去喝咖啡?那咖啡就那麼好喝,還是說,因為他這個人,咖啡才變得非喝不可?”
沈沐歡無法解釋。
也不想解釋。
她淡淡地掀起眸子,看向顧聿一,“我連喝咖啡的自由也沒有了嗎?”
“為什麼非要跟男人喝?為什麼非要跟陸北揚喝?你想達到什麼目的?還是說,他真的借給了你八百萬,你出準備跟他達成什麼交易,說啊。”
沈沐歡沒有話說。
她就那麼近乎木然地站在那兒。
由著他吼。
看一個人不順眼,不過就是如此吧。
她就算是不跟陸北揚喝咖啡,就算是她一個人在那兒,他也會找各種理由來跟她發瘋。
“顧聿一,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這麼恨我,還要把我留在你身邊,我知道你是想折磨我,但你每天衝我吼來吼去的,你不累嗎?”
她在這一刻,甚至可憐起了麵前的男人。
他明明可以不用跟自己計較兩年前的事情。
他偏要計較,還要報複。
毀掉一個女人最快的方法,不是衝她吼,是讓她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他做到了。
沈沐歡淺垂下了長長的睫毛,黯然的歎息了一口,“要不,你把我賣到緬北吧,那裡有很多對付女人的辦法,可以讓我生不如死,你也省心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她在說什麼鬼話?
她真的以為他不敢嗎?
“我告訴你沈沐歡,你再惹我不高興,我真的可以把你賣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到時你哭爹喊娘,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你最好想清楚。”
“那你要我怎麼做?”她眼眶紅著,無奈又無措地望著他,“我是個人,我不可能跟這個世界全部隔絕,顧聿一,要不,你砍我一支胳膊,要不你就斷我一條腿,隻要你消氣,放過我,我由著你,行嗎?”
沈沐歡衝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過來。
強行塞進了顧聿一的手裡,“你看我哪裡好,你就砍哪裡,我絕無怨言,你來砍,砍啊……”
她紅了眼。
誰還不會發瘋啊。
她隻不過是在忍。
但她發現,忍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要的根本就不是她的順從。
他要的就是把她逼瘋。
男人把菜刀扔了出去,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你真的是瘋了。”
“是,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顧聿一,要麼我們就都死,一了百了。”
沈沐歡還要去撿菜刀。
被顧聿一拿起來,直接扔到了門外。
他扣起她的手腕,帶到臥室,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咬他,抓他,扯他的頭發。
最終反抗無效。
他輕而易舉地占有了她。
“我看你就得狠狠收拾,才能聽話。”
他擦了擦唇上的血,再次吻上女人的唇,與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