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莫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初生的翅膀被如此觸碰帶來的影響讓他的大腦都要被其爆破,希撫摸著他的額頭,像是被他的痛苦所吸引,連眼神都變得越發深邃起來。
從希指尖傳來的溫度是非人一般的陰冷,與對方那散發著溫暖柔光的長發不同,男人的手指是冷的,呼吸是冷的,就連身上的氣息都帶著毫無溫度的寒意,希不去當空調真是可惜了。
但這並不像是□□上的寒冷,更像是精神上的、沒有人味的冷感。舒莫抬起臉,一無所知的他對上那雙暖色的白眸,然後男人愣了一瞬,接著顫抖起來,因為他發現麵前的人連瞳孔都是極淡的,從那雙眼睛裡看不出任何東西,隻有一片空洞。
“很冷嗎?”
他聽見男人說著,下一秒,那股冷意從觸碰到的地方消失,指尖輕點幾下後,希手掌上的溫度開始變得溫暖起來,一股熱流從對方撫摸過的地方湧入,舒莫的瞳孔收縮又緩緩張開,眼中的抵抗在感受到那股溫度的一瞬間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舒適。
像是泡在溫泉之中,又仿佛從外部湧來了熱源,舒莫連手指都伸展開來,舒服地眯起眼,心裡隻恨不得對方多用力一些才好——然後,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想法,那股看似無害的溫度在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後,就開始漫不經心又細致入微地侵占、壓迫。
“現在好多了。”希仍然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他現在正在做些什麼。
舒莫連瞳孔都開始潰散了,太過強烈的舒適到後期就宛如一種蠱,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一切,希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他的翅膀,那種溫度就不斷重疊,燙得他的大腦都變得混亂起來。
男人的手指向外探去,接著停頓下來,因為他觸碰到了一處柔軟的地方,希終於停下,他的手指抬起,就看見了沾附在他指尖的血色:那是舒莫傷口中流出的血。
他的瞳孔緩緩移動,看清了那一處傷口的來源:那是在青年的左背上裂開的,細長、柔軟的傷口,那不是由外物導致,而是源自於舒莫自己。
在那狹長的傷口中間,一層仍然被包裹在血肉中的,如夢似幻的純白羽翼在將要釋放卻又尚未成熟的邊緣徘徊,於是那點點潔白就隻能深陷在傷口之中,青年現在仍然在滲血的狹長傷口就宛如受難前的折磨一般,隻為了等待真正綻放的那一天。
“你還沒有完全成長。”希的眼神捕捉到了露出的一點白色,他伸出手指,將指尖在傷口邊緣劃過一圈,柔軟的觸感傳來,舒莫的嘴裡發出一聲嘶聲,他應該感覺到痛苦,但現在男人的腦子裡卻隻剩下那股不斷加重的暖意。
“你還需要一點時間……”像是感到惋惜般,希終於舍得伸出手,從始至終,本質上,他的體溫都從未有過任何變化,男人的指尖和肌膚仍然是冷的、無機質的,隻是舒莫誤認為那股湧入體內的溫度是溫暖的。
而真正擁有溫暖體溫的人,隻有他自己,希從未和其他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現在乍一感受到舒莫身上的溫度,男人就感覺自己的肌膚都仿佛被那股暖意微微烘烤了一般,暖洋洋的,讓人忍不住生出貪戀,又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而青年背後的傷口似乎都散發著高溫,希忍不住將手指插入其中,觸碰到了在那裡紮根的羽翼,這一下就仿佛按到了青年的命脈,舒莫又再次掙紮了起來,希的手指慢了兩秒才鬆開他,他的指尖還殘留著餘溫,血色在指腹上彌漫開來。
男人的眸色轉深了,他看著自己指尖上的顏色,最終,像是無法克製住自己的舉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