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說完後就匆匆離開,但是實際上,他並沒有多少重要的行李,但有些東西他必須帶走,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東西,並且將房子的出售信息掛到交易所後,趕回了實驗所的舒莫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
他的手中還拿著那封銘刻有日柱標識的文件,那上麵印著他的資料,等待的過程中,舒莫低頭翻看了一眼,視線卻不可避免地被文件上的徽章吸引。
通體純白,邊緣猶如燃燒一般描繪著細細金焰的徽章就猶如希本人般引人注目,徽章周邊的焰體猶如仍然在流動般細細燃燒著,無法作偽。
六雙羽翼層層疊起,將最中心一輪耀眼的明日包裹在內,這是日柱的標識,僅僅隻是側目望去,舒莫就感覺自己的眼睛仿佛在被灼燒一般,他往後移去,手指卻擦過了那個徽章,在那一瞬間,舒莫的指尖前段滾上一股灼熱的痛楚。
這股即使脫離了其主人許久,也仍然保留著最開始炙熱溫度的徽章,將希身上的體溫透過紙張反饋到了舒莫的身上。
黑發青年搓了搓手指,剛剛那股滾燙的溫度一路燒儘了他的腦子裡,舒莫不由得回想起希昨天晚上的樣子,難道說,希當時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舒莫的眼神微微放空起來,他想了很多,最終思緒凝固在希對他說的一句話:我很欣賞你。
右腿又再次隱隱作痛起來,從舒莫出生開始,這條腿偶爾就會犯起陣痛,他被拖回現實,歎了口氣,他決定不再糾結過去的選擇,更何況他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原因對希有什麼影響。
在舒莫想到這裡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喇叭聲,男人抬起臉,在日光的照耀下,遠處的一棟棟建築都仿佛被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麵紗,磁浮車行駛而過的聲音在都市的空隙間彈出一首獨特的旋律,舒莫知道這個時候,上層的人應該來接他了,舒莫耐心地等待著。
他等了很久,猜測過很多輛車是否是他要尋找的那一輛,然後青年等啊等,等啊等,等得自己都有點茫然起來的時候。
他就在街道的儘頭看見一輛款式老舊的,看上去至少有十幾年的八手懸浮車緩慢地開了過來,等到這輛車以龜速移動到舒莫的麵前時,他不由自主地緩緩退後了兩步,就看見從車輛中鑽出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帥氣青年,他滿頭的紅發怒張,右手上還裹著幾層繃帶,鼻梁高挺,背後的頭發織成一個小辮子。
男人一雙紅眸仿佛正在燃燒一般,他走到車旁邊,突然低聲怒罵一聲,接著說道:
“瑪雅,你修的這是什麼破車?為什麼它開著開著就不動了。”
車內鑽出一個戴著帽子的銀色腦袋,白獵人瑪雅露出一張無辜的臉:“這是我的問題嗎?!”
“艸!”紅獵人那度嘴裡爆出一句親切的家鄉俚語,然後開始了他的修理行為:拍。
整輛懸浮車在他的動作下搖晃起來,發出痛苦的聲響,車內的人搖頭晃腦,宛如在坐過山車般:
“那度,等等——”
那度見懸浮車久久不動,沉默片刻後,最終還是選擇踹了它一腳,沒想到這輛車似乎是不堪其辱,突然低吼一聲接著加足馬力朝著前方的牆麵衝去,眼看著就要自殺。
車上的白獵人滿臉問號地被懸浮車載著奔向自由爆炸的方向,那度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接著連忙拔開腿就追了上去,身姿如一道疾風一般:他跑得比車還快。
舒莫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片刻後,重新坐上車的人載著恢複正常的懸浮車重新開了回來,坐在駕駛座的紅發男人探出半個腦袋,上下掃了舒莫一眼後,就對他說道:
“是舒莫大人嗎?”
舒莫:“……”
那度拿出一張照片對著舒莫比了比,接著將東西揣回懷裡,對著舒莫說:“走,上車!”
舒莫:“……”
舒莫緩緩後退一步,組織語言:“那個,你們好像認錯人了。”
那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