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所長說,他睜大眼睛,那雙一金一紅的異眸顯得那樣淩厲、近乎攝人,舒莫的眼神隻是和其接觸,就差點要在其中融化成一團粘稠的物質:“既然你喜歡,那為什麼不去掠奪呢?”
“……什麼?”
“既然喜歡,那為什麼不霸占他身邊的位置;占有對方的一切,隻為了將他留下呢?”
“既然喜歡,那為什麼不用儘全力,不擇手段地隻為了留在他身邊呢?”
“如果我是你,”所長說:“我會不顧一切地伸出手,隻要可以握緊手裡的東西,隻要可以抓住他,那麼前方阻攔我的,不管是誰,無論是誰的意誌都可以毀去;隻要是阻礙我獲得他的無論是誰都會殺了對方。”
“就算那個阻礙我的人是他本身,我也會選擇這麼做。”
“所以,”所長低下身,他勾著腰,冰冷的手指在舒莫麵前劃過,那些沉重的、扭曲的、近乎瘋狂的情感在麵前男人平靜的表情下被緩緩敘述而出,舒莫甚至不能錯過他說出的每一個字符,因為所長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以近距離的方式從耳膜中向他的大腦灌入,接著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我認為你還不夠喜歡他。”
仿佛窒息一般,那股血色就那樣重重壓下來,仿佛要帶著這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將舒莫毀滅,最令人恐懼的,並不是所長的話,而是他那冷漠且平靜的表情:因為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所以麵前人麵部的表情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這是——不對的!”
舒莫退後一步,終於從那股無處不在的窒息感中脫離出去,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氣,望著所長的眼神中既有驚懼,也有一絲被質疑的憤怒:
“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要像你那樣……那樣的……”
舒莫不知道他該怎麼說下去,這一刻他甚至開始慶幸,因為他感覺被所長喜歡的人會很可憐。對方所表現出的態度如此直白:若是所長的戀人想要離開他,那麼麵前的人或許在那一瞬間就會拖著人一起下地獄。
男人緩緩抬起臉,在那一瞬間,那隻小蜘蛛從他的眼眶裡落了下來,這下他的眼眶又變得空空蕩蕩了,舒莫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麵前的所長……有喜歡的人嗎?
“不理解的人是你。”所長平靜地說:“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舒莫又退後兩步,因為他們之間拉開的距離,導致兩個人之間莫名的氣氛逐漸散去,所長在這個時候說道:“恭喜你通過了我的考核。”
“放心,你現在已經是研究所的員工,我會庇護你,就算是‘七戒’的人想要來除掉你這個褻神者,我也會讓他們滾蛋。”
所長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對神大不敬的話。舒莫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隻能說出一句:“謝謝……”
那隻小蜘蛛落到了所長胸前的掛飾上,那個猶如一輪明日一般華麗且精致的掛飾在它的動作下搖晃起來,舒莫的視線被其吸引,他被那股光芒炫得有些眨不開眼的時候,所長卻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掛飾,接著把小蜘蛛拎起來隨手扔到地上後,他挑起那顆華美至極的珠寶,接著解開項鏈,將它直接扔給了舒莫。
“等等?!”
舒莫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