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重生,算舊賬(2 / 2)

“沈統領是突然換班值守的,”新月將夏時隱的淚擦乾抹淨,“周公子也不是第一次撬了宮鎖帶你溜出去玩了,誰能想到昨夜竟被沈統領抓了個正著......”

這不是夢!

夏時隱已無心再聽,她起身連走帶跑,撲到闊葉黃檀架子床前,一把掀開幔帳,從枕頭下摸出那把鐵鏨花柄緞鞘匕首,目光異常堅定。

倒是新月見夏時隱竟掏出刀,急得直拍了拍嘴,“不不不!是我胡說!公主,沈統領也是職責所在,你要是氣,隻管打罵兩句,萬萬不可......”

“誰說我要傷他了?”夏時隱神情不虞,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譏意,她緊握著匕首,任心裡的仇與算起起落落,最終擰成一股。

夏時隱不緊不慢轉過身,施施在床邊坐下,她翹起一雙金蓮小腳,望著新月,巧笑嫣然,“新月,蕭子鈺曾經給了你多少委屈,今日你大可以儘興討回來。你放心,我再也不會被他們哄騙了。”

午門刑台是吧?夏時隱記得沈珂今日是怎樣折辱周樓的。

很好。千萬千萬,彆讓他好過。

*

午門刑台已被瞧熱鬨的百姓們圍的水泄不通,眾人指著被吊在刑台上的周樓唏噓。

被一同押來的貼身丫鬟——蕭子鈺而今正落在周樓身後三尺遠,按照例律,她的主子周樓被束了脖子,而她則是被束了手腕。

兩人一同被吊在朗朗乾坤下,受著千萬人的炯炯目光與指指點點。

“啪——”沈珂的最後一鞭終於揮了下去,將堪堪被日頭堵住的二十九道傷口無情扯開,血又一次失控,噗噗湧出來,染儘周樓的白衣。

離得這樣近,被鞭子破空的聲音舔舐耳朵時,蕭子鈺的心裡便已崩潰,一睜眼再看清周樓的滿身傷痕,刹那忍不住啼哭了起來。

這代價未免太大!她嘶聲高喊道:“這就是夏國的待客風範嗎?沈將軍,你這樣心狠手辣,泯滅人性,全無半點仁心善念,若夏朝都由你這樣的人身居高位,擔當大任,絕對是百姓之災!”

“謔——”百姓一片嘩然,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就是啊,沈將軍罰就罰,何必虐待呢?將周公子以草繩磋吊著,隻留著他將腳豎起才能將將呼吸的位置,不得分心分神,不得泄勁泄力,實在是煎熬要命,折煞人也。”

“他將人鞭笞的滿身儘傷,本就是強弩之末,偏偏還逼人踮著腳站上兩個時辰,簡直殘忍。這還是周朝的皇子呢!他都敢這麼虐待,哎,我隻求他莫要再被重任了!”

坐在步輦上,緩不濟急姍姍來遲的夏時隱聽著瞬息忽變的風向,幾乎心驚。

蕭子鈺的這番話分明是假仁假義,危言聳聽,可她竟然真能煽動民心,成功攀誣沈河的官聲?

夏時隱突然驚覺這次的“私逃出宮”似乎並不如她以為的那樣簡單。她將這段記憶翻來覆去地回想,才察覺出一絲貓膩。

前世的她為了維護周樓,曾當著百姓的麵扇了沈珂幾耳光。那時的她完全沒意識到:這幾乎毀了沈珂的前程。

沈珂因此事成了百姓的笑料,成了一個被毀譽的武將,以至於後來,她的胞兄——東宮太子礙於名聲與民心,不敢再將事情交給沈珂。

而沈珂、周樓於她哥哥而言,近乎是左膀右臂的存在,兩人此消彼長,也是在待沈珂被毀後,周樓才得勢越大。

夏時隱隱隱記得,這件事後不久,她的哥哥便將邊際巡防一事交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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