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賭他一定會來見你(2 / 2)

哈哈!秦桑見夏時隱追著搭話,瞬間轉臉,他得逞地挺胸揚眉,不懷好意一笑,嬉皮道:“我家娘子啊!不過我兩那是閨房之樂,你不懂。”

……

夏時隱反應過來,她睨著秦桑,不聲不響地,又感歎顧念周著實不易,竟把這麼個憨小子教的有幾分開竅。

想到自己今日沒去營裡,秦桑反趕來府裡尋她,必定是有大事,她正了正神情,提醒著問道:“出什麼事了?”

秦桑這才從得意中抽身而退,他擰眉睨了屋外一眼,怕隔牆有耳,又靠近回來,神情鄭重道:“楚國傳來風聲,說是楚皇慘遭行刺,如今生死未卜——楚國大亂。”

夏時隱刹那想到回楚已有兩月的楚明霽,她的手心發軟,頭腦卻格外清醒,“如今楚國是否有一方力挺太子登基,穩固朝綱,另一方則是據理力爭,勢必要查明行刺凶手?”

秦桑詫異瞪眼,不甘地上下打量夏時隱,目光最後落在她的金手鐲上,眼裡浮現幾分釋然。

拍著臂上肌肉,秦桑重歎著悵然感慨道:“原來你早知道了,哎,季明儲果然是為了你去楚國打探去了。”

季明儲是楚明霽在夏國的化名,驀然聽到這個名字,夏時隱差點兒都沒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動了動,又聽見手腕上傳來的叮鈴聲,她低眼望去,看到那對熟悉的雕鳳金手鐲。——其實它一直都在,隻是習慣後就不容易再看見、聽見了。

習慣真可怕。更可怕的是人們總是會忘記防備那些留在自己身邊並成為某種習慣的人。

夏時隱嘗過被保護的、信任的、習慣的人利落刺殺的滋味,她曆經一世,如今,除了新月她誰也不敢輕信。

“季明儲不是為我回去的。”夏時隱提醒秦桑,也是在提醒自己,她開口更正道:“他本就是楚國人。他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都是楚國人。”

“啊?”秦桑聽的一愣,更沒明白夏時隱突然這麼強調是為了什麼。

“我與季明儲雖稱兄道弟,可我一直知道:他是楚國人,我是夏國人,我們從來立場不同。若來日我們與他兵馬相對,也不存在背叛與對錯。”夏時隱目光重了幾分,敦敦教導道:“我們本就隻是因為一時的利益而走到一起的,然而聚散終有時。”

秦桑怔在原地,他望著夏時隱,退後幾步,又走近幾步,最後抱不平道:“可是他對你真的很好,你都不知道,營裡有對你不滿的、給你臉色看的,幾乎都被他狠狠揍過,他還警告我們:若再敢拿武力嚇唬你……”

“那又怎樣?”夏時隱打斷秦桑,衝動地近乎倔強地質問道:“我信他對我是真心地,可那又怎樣?秦桑,待我踏平楚國時,你以為他還能接受我們嗎?國仇家恨,根本跨不過去!”

秦桑隻覺得血都跟著冷了,他望著夏時隱,似是重新認識他,見識他冷漠無情又野心勃勃的一麵,“你要踏平楚國?”

夏時隱這才發現自己有些話未免說早了,也說絕了,氣過了頭,反而鎮定下來,她彆過頭,借著走回書桌後的功夫,重盤心裡的計劃。

抬眸看回秦桑。夏時隱的目光耐人尋味,似遊於清泉下的魚,你看得見,也知它的確存在,可那距離是假的,你以為應該伸手的地方也是假的。

根本看不清虛實。

夏時隱委頓於椅子裡,隱然威勢,似笑非笑道:“可能沒到那一步,可趁亂打劫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