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桐與劉太妃不親近,可蕭桐更不敢相信太後池羽。
畢竟,攝政王處處幫著太後,他們很可能是一夥的!
如今,宮裡的暗衛皆聽命於蘇縉。
小皇帝寢殿發生的事,說的話,一字不落傳入蘇縉耳中。
他隻是彎彎唇,揮退暗衛,並不放在心上。
教養小皇帝本就是托詞,他可沒想過在小皇帝身上浪費心神,他住進宮裡,不過是想離池羽近些罷了。
回到慈安宮,池羽並未乖乖等著蘇縉到來,而是在水蓮去傳膳之時,吩咐風菱去請蘇太妃。
池羽遣退宮人,隻留水蓮一人布菜。
她手持玉杯,含笑望著蘇太妃:“忙到今日,才得空向蘇太妃道謝,太妃若不嫌棄,往後哀家便喚太妃一聲蘇姐姐,哀家敬蘇姐姐一杯。”
這聲謝,自然為的是宮變那日,蘇賢妃手持麒麟令前來相護。
那日她並未出宮,可她還是想借此拉攏蘇太妃。
畢竟蘇太妃是蘇縉的親姑母,若蘇縉纏得太緊,必要的時候,蘇太妃或許願意幫她。
聽到一聲“蘇姐姐”,蘇太妃眼皮直跳。
是蘇縉尚未有所表示,池羽不知蘇縉的心意嗎?
這會子,若是蘇縉在,聽到池羽喚出一聲蘇姐姐,不知會作何感想。
池羽喚得出,蘇太妃卻沒應,笑容淡淡:“娘娘客氣,臣妾並未做什麼,當不起娘娘如此抬舉。”
池羽笑意僵滯一瞬,也不勉強,放下酒杯,與蘇太妃說起旁的事。
時辰不早,每每蘇太妃想要告辭,沒等開口,池羽又與她說起小皇帝的事。
起初,蘇太妃隻當池羽是無意的。
幾次三番下來,她也明白過來,池羽在故意留人。
蘇太妃不動聲色陪著敘話。
轉眼已近亥時,池羽果然打住話頭,笑盈盈起身招呼:“瞧我,與蘇太妃投緣,說起話來,竟忘記時辰。天黑路遠,蘇太妃今夜便宿在慈安宮吧。”
言畢,不等蘇太妃開口,便吩咐水蓮和風菱去鋪床、備水。
蘇太妃望望牆邊花漏,躬身致謝。
垂眸間,她眼神微閃,池羽分明是在躲什麼人。
那人是誰,要拿蘇太妃來當擋箭牌,不言而喻。
“辛苦娘娘了。”蘇太妃輕歎一聲,無奈中透著些許歉意。
池羽望著她去偏殿的背影,心跳倏而加快。
蘇太妃似乎話裡有話,是知道她與蘇縉關係不清白了嗎?
難怪她喚蘇太妃“蘇姐姐”,蘇太妃卻不應。
池羽麵上血色儘褪,小臉煞白。
在熱氣蒸騰的盥室泡了許久,臉上才重新顯出嬌豔的紅潤。
不管怎樣,有蘇太妃在慈安宮,蘇縉絕不會胡來。
池羽放寬心,並未依照蘇縉白日裡的囑咐,穿上那身單薄的舞衣,而是穿上尋常寢衣,閉目安眠。
今日諸事,頗費心神,她很快睡熟。
許是昨夜沒睡夠,又格外疲累,她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間,仿佛聽到有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廝磨:“娘娘不乖,臣該如何罰你?”
池羽奮力掙紮,四肢卻似被禁錮在床上,動彈不得。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