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藏月笑了一聲。
祁安立馬炸了毛般跳了起來:“就算是九尾狐,我也不可能感受不到,我可是妖王,是整個妖界血統最高等的!”
雲藏月剛想嘲笑他,卻被宿問的聲音打斷了,他有些警惕地看著祁安,卻是問雲藏月道:“你們在聊什麼?”
兩人頓時止住話題,雲藏月笑著走到他身邊:“沒什麼,嘲諷他這個音修沒什麼用處而已。”
說著,她挽起宿問的胳膊向前走:“快走吧,早點解決這地方。”
宿問瞪了祁安一眼,才跟著雲藏月離開。
祁安莫名其妙:“這人什麼意思?”
瞪他乾什麼?他就跟雲藏月聊了兩句啊。
幾人很快到了袁夫人的庭院,婢女上來道:“諸位仙家,夫人體弱,不能見人,諸位若是想與夫人交談,隻得隔著紗簾。”
簡知行抿了抿唇,道:“可以。”
安無恙湊過去:“師兄,這袁夫人不會就是那個魔族吧?”
簡知行壓低聲音:“不清楚,但肯定沒這麼簡單。袁家五口人,三位非人,我們必須保證不傷到人類。”
正說著,屋外跑進來了一個小男孩,他滿麵笑容,手上拿著一個像是鷹的風箏。
他繞過紗簾,笑著撲到袁夫人懷裡:“娘!我的風箏終於紮好了,你看!”
他興奮地將風箏懟到袁夫人麵前,袁夫人也不惱,隻是笑著道:“這就是你想要的樣式嗎?娘看看,果然跟集市上的風箏不一樣,果然還是我們洋洋最聰明了。”
名喚“洋洋”的小男孩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簡知行皺眉道:“袁夫人,這位是?”
袁夫人輕咳一聲,輕聲細語道:“仙人莫怪,這位是我的小兒子,袁洋。”
安無恙小聲哀嚎:“還有一個?”
袁夫人沒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隻是接著道:“洋洋生性調皮,怕是會吵到諸位仙家。”
說著,她輕輕拍了拍袁洋的腦袋:“洋洋乖,先去院中放風箏可好?”
袁洋乖巧地點點頭,一溜煙跑了出去,經過雲藏月身邊時,她輕瞥了一眼那隻風箏,五顏六色的風箏,看上去與尋常風箏沒什麼兩樣,但這上麵畫的鳥的樣式,卻是不同尋常。
兩條腿又細又長,尾巴高高翹起,身上的羽毛也像魚鱗一般,畫著突兀的格子,但絢麗的顏色被悉數塗上,倒是顯得這鳥沒那麼詭異了。
這種樣子的鳥九州不可能有,就算是魔、妖兩界也都聞所未聞。
所以,與其說像一個魔族的鳥或者是鳥妖,倒不如說這像一個從未見過鳥的孩子憑借想象畫出來的。
她看向袁夫人,後者已經開始輕言輕語地回答起簡知行的詢問:“鼠怪?我從未聽聞,但它出現在耀兒院中,會不會對他不利啊?”
說到這裡,她突然激動起來:“一定是陳淑!是她像害死我的耀兒!仙家,仙家你快救救我的耀兒啊。”
說著她竟落下淚來,不住地哀求。
簡知行耐著性子道:“袁夫人,鼠怪到底是誰還沒下定論,還請夫人安心。”
說罷,他又詢問道:“夫人可知,袁阿弟的臉是什麼情況嗎?”
袁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她裝模作樣地擦擦眼淚,冷哼了一聲。
即使隔著紗簾,眾人也都察覺到了袁夫人的厭惡:“她啊,我懷她的時候就不安生,生出來就是這個樣子,我能知道什麼情況?”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