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沒料到他們還有這好東西,微微愣了一下。
趁著這幾秒的時間,魏家人抓住時機,連滾帶爬地飛快逃走。
“跑得倒快。”池然嘟囔了一句,看向雲藏月:“抱歉,給他們跑了。”
雲藏月對著她笑了一下。
池然頓時了然。
要是雲藏月想現在殺,不管他們跑多快都不可能逃掉,能讓他們溜走,不過是以為雲藏月現在不想殺他們而已。
雲藏月又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
九個人,長什麼樣子她都記著了。
眾目睽睽之下沒辦法做得太絕對。等大比結束,再私下裡一一算賬吧。
她笑了一下。
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仁慈了,居然還留了他們幾天美好時光。
池然掃了一圈周圍,估計妖獸都被雲藏月給清了,便對著身後的弟子道:“我們在這休整片刻。”
幾位弟子也樂得休息,紛紛坐下。
池然走到雲藏月身邊坐下:“沒事吧?”
雲藏月也跟著坐下了,語氣淡淡,卻帶著隱隱的嘲弄:“就他們,要傷到我可能還需要個幾百年吧。”
池然沒忍住笑了一聲。
雲藏月沒被魏梁他們影響,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風神閣弟子。
他們的宗服是耀眼的紅色,一下子就能看出團團坐著的人都是風神閣的。
她好奇道:“欸,周遂呢?”
這人居然沒黏著池然?
池然翻了個白眼:“我讓他回天音寺去了,你不知道他有多煩,簡直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跟著我,要不是廁所分男女,我都懷疑他會跟著我去女廁所。”
雲藏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然後呢?”
池然麵上忿忿:“然後我實在是被煩得受不了了,讓他滾回天音寺去了。”
“他能這麼聽話回去?”雲藏月道,畢竟周遂這人看上去就很固執。
池然歎了口氣,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憂愁:“我讓他去跟我爹說一聲我的情況,他這才走了。”
雲藏月點點頭,有意將池然父親的身份點出來:“那也就是說,現在那位天音寺宗主很可能正在看著你?”
在她看來,池然的身份越高,敢傷她的人就越少。
本來作為風神閣首席,池然的身份就已經足夠駭人,但也不乏那種知道池然沒有靈力後會上趕著欺負她的人。
但若是在池然身體情況暴露之前,讓彆人知道她還是天音寺宗主的女兒,這兩個身份疊加起來,日後必然是沒人敢對她不利。
池然沉默了一瞬,道:“可能吧。”
雲藏月觀察著她的神色:“你恨他嗎?”
池然沒反應過來:“誰?我爹嗎?”
雲藏月點了點頭,池然安靜了,她認真思考了一下,才緩緩道:“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這件事情本來就跟其他人無關,池然也沒辦法恨上所有人。
隻是,這麼多年隻有周遂在堅持不懈地尋找她,讓她多了幾分酸澀。
也許自己的父親並沒有把自己看得有多重要。
她呼出一口氣,又振作起來:“周遂如今應該在天音寺的隊伍裡,總之,之後我們也未必會再有交集。”
雲藏月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隻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