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肩上的傷疤觸目驚心,看得他仿佛被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扼住咽喉。
他身側的手死死攥緊。
……五年。
他找了這幅畫整整五年。
誰能想到,會在這裡猝不及防地找到它?
原本平穩的心跳驟然有力且急促地跳動起來,明明置身於略嘈雜的大廳,心跳聲卻清晰地像是狠狠擊在耳畔。
時嘉白忽然微微一笑,指尖因興奮而顫抖。
“你怎麼了?”鄭柯覺得反常,於是靠近了詢問。
男人的嗓音很輕,語調卻有些急促,“幫我辦件事。”
“什麼?”
“彆讓那幅畫參與拍賣,”他說,“不管用什麼方法,直接買下來。”
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後,她驀地停下步子轉過身。
身後確實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
鐘虞鬆了口氣,她低頭發短信給時越報備去向時分心召喚係統,“臉能改變的話,聲音是不是也可以?”都怪她當時想的不全麵,居然遺漏了這一點。
“是的。”
還來不及高興,就聽係統接著說:“但是本世界兩次許願機會都已經使用。”
“就當我上次許願沒許全,這會補上嘛。”她聞言笑嘻嘻地道。
腦海中驀地浮現出男人的輕笑。很輕,也短促。
鐘虞一挑眉,環抱雙臂,斜靠在牆上時腰線弧度愈發凹陷,“你笑什麼?”
“主人,你已經沒有第三次機會。”
雖然是空歡喜一場,但沒辦法,兩次機會的確已經用光。一次用於改變這張臉,而另一次……
她不由自主摸了摸左肩。
算了,以後小心點就行。
正要返回時,某個跟公司有往來的大客戶忽然打來電話,鐘虞隻好接起。等將事情談妥,十五分鐘的中場休息早已結束,她隻能從後門回到座位上。好在大廳地麵鋪設了地毯,走路時相當靜音。
意外的是,時嘉白和他的助理鄭柯都不見了。
這是走了?
走了是好事。鐘虞放鬆下來,側頭跟時越低聲彙報自己接到的那通電話。
“好,我知道了。”時越頷首,溫和道,“辛苦你了。”
她抬眼,對上男人和平常一樣帶著暖意、今晚卻莫名略顯旖旎的目光,笑盈盈地半開玩笑道,“時總是不是太客氣了,這可是我的本職工作。”
男人笑了笑,端起香檳和她輕輕碰了碰杯。
拍賣之後是晚宴,出於人情往來鐘虞喝了不少,因此時越吩咐司機先送她回了家。
下車前她手腕卻忽然被虛握著攔了一下,轉過頭就見時越笑道:“醉得厲害嗎?需不需要我扶你?”
男女間的暗示與試探隱晦又明目張膽。
鐘虞有些詫異。不過,即便這男人離異單身戀愛自由,她也沒興趣。更何況他還可能跟時嘉白有什麼關係。
“謝謝時總,酒勁已經過去了。”
時越麵色不變,笑得溫和,“那好。晚安。”
鐘虞拿著手包慢悠悠地乘電梯上樓,其實那些酒的後勁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影響,她頭有點暈。
開門進去後她摘下耳環後又探向手腕,然而卻發現那裡空無一物。
鐘虞一愣,隨即心裡一沉。
她今天為了搭配禮服,就把顯得有些突兀的項鏈取下來纏在了手腕上……
項鏈如果丟了,那她就無法跟係統交流,萬一徹底找不回來,那她豈不是回不到現實世界了?
她低頭去翻手包,又拿著鑰匙匆忙出了門,沿著原路來來回回找了三遍卻還是一無所獲。
正一籌莫展,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時越的短信很簡短,隻有寥寥十幾個字:你項鏈落在我車上了,明天給你帶去公司。
鐘虞一怔,接著鬆了口氣倒在沙發上,回複短信時手還有些發冷,忍不住埋怨自己粗心。
第二天一早她迫不及待去了公司,剛走到時越辦公室門口,路過的總裁助理就叫住她,“小鐘?時總和市場部的人有事要談,他讓我轉告你東西放在你辦公桌上了。”
鐘虞道了謝,轉了個方向回到自己辦公的隔間。
辦公隔間裡沒人,桌上靜靜躺著一隻長條形的盒子,就在她要伸手去拿的時候,盒子忽然亮了一瞬,就像是裡麵的東西光芒太盛,外殼難以遮擋住。
鐘虞一怔,原本有些遲疑,但想到大概是係統的緣故,就又幾步上前。
她伸出手就要去拿,下一秒,因為垂著頭而變得有限的視野裡,忽然闖入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
一瞬間,兩人的指尖相對,近在咫尺。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這是誰的手~
今天依然有紅包掉落哈
昨天發紅包我用了批量發紅包助手,沒收到的給我說哦
另外我沒想到昨天的第一章就被鎖了,今早申請重審才通過的,明明沒寫什麼啊!哭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