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不覺得,一提起來好像才隱隱察覺到胸口一陣陣發悶,她一摸被壓得平平的胸.口,掌心還能感知到那厚厚的布料。
“快快快!”她趕緊低頭去解衣裳。天,這麼勒著還得了?不會勒平或者血液不流通後導致什麼病變嗎?
拂弦熟練地走到她身後,抬手將纏了幾圈的裹胸布給放開。鐘虞隻覺得前胸後背驀地一鬆,接著那些對疼痛的感官仿佛才後知後覺地活躍起來。
她皺眉坐在床沿緩了緩,任由拂弦把一件男子常服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
“係統,”她呼出一口氣,“如果我許願的話,你能幫我把這種目前來說隻是累贅和負擔的女性.特征給去掉嗎?”
“抱歉,主人,這違背了性彆設定,也就是世界的根本設定。”
這簡直就是受罪。
在自己家裡還能以休息和處理公務的名義躲在房裡不出去,也就用不著這個裹胸布,但最遲明天一早,她又得把胸束得緊緊的去上朝!
而且按照規矩,她明天還得去諫議院當值。
休息了好一會,等察覺不到什麼異樣了鐘虞才將所有衣物都穿戴妥當。拂弦提出要給她重新束發時,她才忽然想到要看看自己的臉。
——然而擺在房裡的隻有一麵銅鏡,這種鏡子沒辦法照得纖毫畢現,隻能勉強看個大概。
將就吧。鐘虞歎了口氣湊近了點。
看得出為了扮得更像個男子,這個世界的她還是花了不少功夫的。
眉毛沒有刮掉也沒有刻意修剪,大概是想放任它長得更“粗獷”一些,可惜鐘虞了解自己的眉毛,再怎麼長也還是那種秀氣的形狀。
眼睛鼻子嘴巴這種都是沒辦法改變的,她能做的也就是不塗脂抹粉,順帶再往嘴唇上蓋一層白色脂粉,免得唇太紅顯得“女氣”。
一張臉再怎麼看,放在男人堆裡也是秀氣精致過頭,所以離尤才會說她“男生女相”。
鐘虞在係統傳輸給她的記憶裡搜尋了一下鐘韞的臉。
他們兩個是龍鳳胎,出生起到後麵漸漸長大看上去都格外像,隻是十幾歲的時候開始兩個人就慢慢變得不同了。鐘韞看上去雖然秀氣,但是有幾分男子氣概,隻是自小身體不太好,所以個子不算高,身形也不算硬朗。
怪不得她“父親”鐘回這麼放心讓她假扮自己哥哥。但驅使鐘回這麼做的,歸根到底還是“顏麵”兩個字。
鐘家在盈州這一支早就沒落了,但鐘回從沒放棄過光耀門楣的念頭,一直想令長子出人頭地,再讓次女高嫁。好不容易鐘韞曆經考試與選拔被委派了官職,鐘回還沒來得及多高興幾天,鐘韞就在赴任前因與人爭執摔下了山坡。
這一摔遲遲不醒,鐘回不敢聲張,不願意到手的官職與機會旁落,一咬牙就讓次女頂替。
“反正你們兄妹兩個外貌相似,你平日裡壓低了嗓音說話勉強也能以假亂真。你先代你兄長赴任,等他醒了你們再小心調換回來,這樣官職就能保住。”
當初鐘回這麼說,鐘虞真想問他,如果鐘韞一直沒能醒過來呢?難不成她還要裝一輩子嗎?如果這事被發現了,那就是欺君,到時候落罪下來整個鐘家都保不住。
然而鐘回對官場與都城的執念已經高過一切。
鐘虞看著鏡子,腦海裡又接著浮現出許多關於這個世界“自己”的事。這些事有大有小,她有選擇性地略過了,然而很快一怔,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她被退過婚?
還在盈州時,她及笄之前定過一門親事,對方是當地衛氏,也算書香世家。結果剛定親半年,衛家長輩就說衛家郎君生了病體弱要去都城治病去了,為了不耽擱她的年紀就主動提出退親。
這事一出,鐘回還在家裡生了幾天的悶氣,最後把自己給氣得病了一場。
退親之後三年,鐘韞被委以官職,接著她就代替兄長女扮男裝來到了都城。
“姑娘,現在用膳嗎?”
鐘虞回過神,這才發現已經幫自己重新把頭發給束好了,還換了一頂發冠。
她笑了笑,“嗯,好。”
拂弦笑著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鐘虞抬手摸了摸頭發,然後站起身,百無聊賴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果然古時就是這點不好——有趣又能打發時間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驀地,她想到一個問題。
“係統,我是不是可以用許願的權利,讓你告訴我關於離尤的一件事?”
“主人,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他的喜好。不是那種無關緊要的對花草食物之類的,而是對女人的喜好。”
她對離尤的了解實在太少太少了,現在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方向,更沒有彆的了解的渠道。
畢竟誰敢妄議國君?
“需要消耗一次許願機會,且獲取到的信息隨機。”係統淡淡道,“主人,你確定使用許願次數嗎?”
鐘虞又仔細想了想,覺得這一步必不可少,於是點點頭,下定決心,“確定。”
“好的,主人。請稍等。”
下一秒,她忍不住閉了閉眼。
過了片刻,鐘虞詫異地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反問:“——戀手癖?”
作者有話要說: 鐘虞:說實話,有點意外。
預計掉馬後是——離尤:沒事,你不行,我行。畢竟我“身強體壯,高大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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