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語調和強硬的動作大相徑庭,“你還要假裝不知道嗎?”
李浪帆不自然地掙開,脫離了他強勢的掌控。
她站起來,避免來自王暄居高臨下的俯視,故作鎮定地說:“我隻是不太理解。”
王暄抬手,將她滑落的碎發彆在而後,“既然我們彼此能夠觸及靈魂,你覺得我眼裡還容得下其他人嗎?”
陽光透過花窗,斑駁的光影在他鏡片上躍動。
領口的寶石紐扣在光線映照下更加璀璨,折射出無數個太陽,散發奪目的光芒。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李浪帆向來認為她有著清晰的自我認知,恨不得改名叫李明。
“我隻有成績還說的過去,除此之外身無長物。而且,還是那句話,我並不能為你帶來什麼,可能連情緒價值都做不到。”
不待對方回答,又補充說:“你應該也能感受到,我既不乖巧,又不聽話,百依百順絕對做不到,脾氣上來了和你對著乾倒是很有可能。”
她十分坦誠,但絕沒有改正的打算。
王暄凝視著她的雙眼,真誠地說:“這你大可放心,你又不是我的附屬品。就算是以前養小可,我也從沒要求過它必須得聽我的話。”
“你會這麼說,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可以告訴我,我會試著去改的。”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畢竟他很清楚自己是怎樣壓製那份偏執與占有的陰暗心理的。
李浪帆很怕聽到這種“我哪裡不好,你說出來我改”的話。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那必然會告訴對方:“你覺得我不好,我們以後就不要再打交道了。”
她向來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此時雙手亂搖,忙道:“沒有沒有,不是你不好,是我的問題。我們兩個家世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家裡人不會乾涉我戀愛的。我既不需要繼承家族企業,也不需要商業聯姻,不結婚都行,沒有人管我。福禍相依確實充滿哲理,不是嗎?”尤其是喜歡上李浪帆以後,王暄總是忍不住慶幸,還好沒人管自己。
“我知道心中的包袱很難放下,但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填平這道溝壑。”
李浪帆苦笑一聲,“知易行難,我何嘗不想。”
她心裡太清楚了,通過不斷拚搏有機會去實現自我價值,但要想夠到王家這種豪門的邊,簡直難如登天。
他神色間是前所未有的鄭重,“我從前對你如何,今後隻會更好。就算我們能活到七十歲,也還有五十多年,你有大把時間,來驗證我的誓言。”
這一瞬間,什麼“係統”“任務”“替身”“白月光”,所有一切通通放在心中的天平上,也不及他一雙溫柔眼眸的重量。
李浪帆聽到自己說:“好。”
然後她跌入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滴——係統已解除屏蔽]
“我記得最早你告訴我,如果任務失敗,劇情會強行修正,是嗎?”
[是,而且你到最後會一無所有,被男主折磨而死。]係統自從綁定宿主後,就沒被放出來過幾次,怨念深到簡直可以複活邪劍仙。
李浪帆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反骨,係統越是威脅,她越是要反著來。然後忽然意識到,這可能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效應”。
“為什麼你不一開始就修正劇情呢?找上原書裡覬覦男主的我,豈不是讓猴子看管蟠桃園?”
[因為係統出了些問題,隻能求助於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