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不出，但能知道他壓根沒再看鏡頭。
菲菲溫柔提醒：“周總，看鏡頭，看鏡頭說話啊～”
周沈低嗯一聲，漫不經心挪回視線。
可沒過多久，又成了原樣。
菲菲：“……”
她無辜看向京虞。
京虞也不慣著，直接喊他：“周總，你跟我來一下。”
於是大庭廣眾下，眾人看見周沈不慌不忙起身，卻十分聽話地跟在京虞身後，慢悠悠走了。
眾人：“……”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知道真相的菲菲和陳野互看一眼，都很保守秘密的沒有吱聲。
大棚外。
京虞轉身麵對周沈，語氣放軟了些：“你……能不能麵對鏡頭說話？”
明明秋日，外麵卻一片放晴，真真大好時光，周沈看了眼天，勾著唇角瞧她：“行。”
“不然肯定要重拍，辛苦的還是你。”
“就看一會兒就好，到時候我給你幾分鐘的休息時間。”她幾乎是放低了一個導演的底線，輕聲哄，“行嗎？周……”
話還沒說完，卻被周沈抱住。
他身軀壓下來，歉道得挺沒誠意：“給我們京導帶來麻煩了，我待會兒儘量注意。”
京虞從他懷裡冒出個頭。
所有話幾乎都憋進肚子裡。
怎麼辦？他抱她，她就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那……行，你自己注意。”
京虞從他懷裡溜出來，自顧自往前走，走到一半沒見周沈過來，回頭喊：“周總，跟上。”
這句話，既恭敬，又不恭敬。
但，周沈很受用，這就夠了。
重回大棚，兩人臉色看來無異樣，周沈也格外的配合。
陳野發現肯配合的周總，隨性的氣質都變了，變得正經嚴肅起來，尤其那雙眼仿佛洞察一切，卻又帶著點不挑明的倨傲。
坐姿四平八穩，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
京虞也終於在周沈身上看到屬於商人的一麵，更加立體。
她想了想，發現周沈從沒對她有過倨傲的眼神，他的眼神總是很溫和，偶爾看不透，卻知道心是向著她的。
她不禁眼光柔了柔。
拍攝結束的很順利，大家開始收尾。
許秘書過來向京虞團隊表示了感謝，又特意請大家喝奶茶。
歡呼聲不止。
周沈在聽助理臨時的報告，他聽見這邊的動靜，唇扯開一笑，散漫看向京虞：“京導，一起吃個飯慶祝？”
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