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竹亮一聽這話,臉立刻就黑了。
九紋龍是他兄弟,這兄弟雖然剛跟他不久,但敢打敢殺,很講義氣,就算莽撞了點,但總歸是他簡竹亮的兄弟,要是被砍去一條手臂,那人就算廢了。
他沉著臉,看著伍建利。心說伍老二啊伍老二,你他媽是給臉不要臉啊。
老子親自來交涉,算是給足了你麵子,你他媽還要我兄弟一隻手?這明顯是沒把我簡竹亮放在眼裡啊。
簡竹亮脾氣也上來了,他這人一生氣,嗓門就特彆大,隻聽他大叫道:“我撲你老母,我撲你老母,伍老二,你是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今天敢動我兄弟一根手指頭,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我乾你娘的。”
伍建利這人是個混不吝,他雖然忌憚簡竹亮,但惹急了他,他是誰都敢砍。
見簡竹亮指著他鼻子罵,他也是回敬道:“我乾你娘的,老子叫你一聲亮哥是給你留麵子,現在什麼年代了?在我麵前裝什麼前輩?你動我一個試試,我看你能不能走出我們伍家村。”
“兄弟們,都他媽給我進來。”
他這話音一落,外麵烏泱泱跑進去了一群人,將整個大廳都填滿了,足有三四十人,每個人手中都拎著家夥,氣勢洶洶的看著簡竹亮等人。
隻能伍建利一聲令下,就要開砍。
簡竹亮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
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還沒人敢當麵威脅他。
“伍老二,你撲你老母的,仗著人多是吧?”
伍建利嘿嘿一笑,道:“老子就是兄弟多,你能把我怎樣?”
簡竹亮氣的嘴唇顫抖,他今天就帶了幾個心腹兄弟,真要打起來,還真不是伍建利的對手。
但讓他服軟,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出來混,當老大的,這麵子要是丟了,在兄弟麵前就抬不起頭了。
當大哥的可以死,但威信不能丟。
而且簡竹亮是老一輩道上的大混子,這種人是最好麵子的。
“乾你娘的,兄弟們,和他們拚了。”
簡竹亮說這話,就脫掉衣服準備開乾。
哪想就在這個時候,伍建勝回來了,看到這架勢,知道是弟弟又惹禍了,急忙走上前說道:“都住手,都住手,怎麼回事?”
“亮哥,你來了怎麼不提前和我打聲招呼?”
簡竹亮看著伍建勝,說道:“建勝,你弟弟好大的威風啊,要讓我今天出不了你們伍家村。”
“建利,怎麼回事?趕緊給亮哥道歉。”
伍建勝和他弟弟伍建利完全是兩個性格。
他為人處世圓滑,是個老陰比。弟弟伍建利則是一個莽漢,隻會打打殺殺。
伍建勝自從當上大哥,有了錢有了兄弟之後,很快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冤家宜解不宜結,在道上混打打殺殺不是長久之計,靠著名聲賺錢才是王道。
除非觸犯了他的利益,否則伍建勝這人絕對不會輕易結仇。
伍建利聽大哥說讓自己道歉,那肯定是不願意的,他大叫道:“大哥,他們先來找茬的,憑什麼讓我道歉啊?亮哥他兄弟九紋龍背著一包炸藥要搞死我,你看,炸藥還在這裡呢,我沒說謊啊。這裡可有證據。”
伍建勝已經看到了地上那包炸藥,搞不清狀況,問簡竹亮,道:“亮哥,這怎麼回事?”
簡竹亮隻能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這事我也是才知道的,小飛是莽撞了點,但你弟弟把人家大哥給毀了,他作為弟弟生氣想要報仇,也是情有可原的。我說建勝,咱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事就算了吧。”
伍建勝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