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蘭姐居然在這種鬼地方賭了三天。”盛楠捂著鼻子,扇著手,驅散著異味。
“快到時間了,蘭姐怎麼還沒來?”嚴王低頭看了下時間。
“再等等吧。”陳鋒環顧四周。
就在這時,他神色忽然一滯,目光鎖向從身邊急匆匆路過的四人身上。
“怎麼了?”太歲問。
陳鋒皺著眉頭,他總覺得剛剛那四人有些眼熟,似乎從哪裡見過一般。
但無論怎麼想,都回憶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剛剛過去那幾個人,有點眼熟,應該是我眼花了。”陳鋒沒當回事。
“狄驚詫沒有為難你吧?”太歲遞給陳鋒一支蘭州。
陳鋒接過,叼在嘴中,點燃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的味道使得他眼神清晰了很多,他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範遂死了,有點難辦。”
為什麼說範遂死了,事情反而難辦?
因為沈鴻申說過,他的遺囑交給了範遂。
暫時先不管沈鴻申說的是真是假,反正現在沈家人都認為遺囑就在範遂手中。
如今範遂死了,遺囑下落不明。
如果沈家三個兄弟知道了這件事,大概率會偽造遺囑,說是從範遂身上拿到的,三份遺囑同時出現,那可就要鬨出大笑話了。
陳鋒也不知道現在的局麵該如何處理了。
不過他隱約覺得,沈鴻申似乎在下一盤大棋。
沈家那些想要等他死後爭奪家產的子女,都是他棋盤中的棋子。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想在其中牟利的自己!
太歲吃驚道:“範遂死了?怎麼死的?”
陳鋒搖頭,道:“不清楚,狄驚詫沒說,他隻給我看了範遂的靈位。告訴我說範遂已經死了,讓我不要在找範遂了。”
太歲低頭沉思了半響,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詐死?”
陳鋒淡淡道:“我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範遂知道沈鴻申說遺囑在他手中,是要治他於死地,來投奔狄驚詫之後,假裝詐死,讓狄驚詫來搪塞那些前來找他的人。”
“但是,既然狄驚詫這麼說了,我總不能沒有證據就去無理由的質疑他。”
“就算我們認為範遂是詐死,隻要他不現身,我們就沒證據。”
太歲頷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