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終於問出一句：“那個，能不能加個聯係方式。”
“不是，你彆誤會，我是想我們今天已經算是認識。”
“也不是，我們是同事，萬一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
明筱直接打開星腦：“掃吧。”
繆開愣了一瞬，隨後迅速加上了聯係方式，逃一樣離開。
“嘖，老大才來第一天就有桃花。”白婉抱著手臂靠在座椅上調侃。
車上，明筱問：“你們認識？”
這一次白婉毫不猶豫給了另一個答案：“見過，但他之前應該是不認識我。”
明筱沒有繼續追問，氛圍陡然安靜下來。
“你知道他是誰嗎？”白婉忽然出聲。
明筱：“學院老師，可能剛從星獸戰場退役下來。”
白婉猝不及防湊近，仔細盯著她的眼睛。
幾秒後，她噗嗤一笑：“老大，你好聰明。”
“一點都不像是失憶了的樣子。”
“嗯……謝謝。”但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和在研究所像是兩個人，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繆開，前星泉島駐軍少將。”白婉誇張地看向她問：“你知道星泉島在哪嗎？”
明筱搖搖頭。
白婉扶著方向盤：“第五區之外，前線中的前線，一個孤立無援矗立在星域中的島嶼，這個島嶼上有一口巨大的泉眼，每到暴動期前，那些星獸都會尋找這種泉水飲下，不出一個月，就會擁有比平時強大一倍的力量，徹底進入暴動。”
“這麼神奇？”明筱好奇問：“那個泉眼有什麼不一樣？如果找到那些泉水，將泉眼都控製起來，那這場持續了一個多世紀的星獸戰亂難題是不是就能解決了？”
“很難。”
“為什麼？”
白婉：“因為那些泉水所在的地方都是星獸的大本營根本打不下來，星泉島的地理位置如此靠近前線戰場已經是意外。”
明筱：“繆開是前駐軍少將，那現在是誰駐守？”
“沒人駐守。”白婉望著天際冷笑：“被星獸重新占領回去了，還是一群大半時間都在躁動期的星獸。”
“星泉島這麼重要，星際怎麼會允許他被星獸奪回去？還有，繆開既然當初有能力駐守星泉島，如今怎麼會在綠海星的軍校當個普通老師？”明筱感覺這裡處處都充斥著不合理。
“是啊，那麼重要的關塞，怎麼就能出現那麼大的漏洞！”白婉幾乎是咬著牙的：“劣質機甲，二手翻新機甲，披著上好機甲皮的仿造機甲，它們是怎麼運輸到那麼重要的前線？”
“死了那麼多人，那麼多條機甲戰士的命，到最後隻是抓了幾個管控物資的軍官，封了兩家軍工廠還有五家原料廠。”
白婉紅著眼睛和她對視：“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
“我弟弟在那座島上，星獸反撲之前他還和我打過視頻，說下個月他就能輪休三天去看我了。”
“可下個月，我沒有等到他回來，甚至連他的屍體都沒等到，隻有冷冰冰的死訊。”
“他的機甲最後一段戰爭錄像是戰鬥時他按照之前機甲習慣抵擋，被星獸一抓穿破了機甲艙，那是一台數據完全不合格的劣質機甲，正常機甲是能躲開的，就算被刺中也不會死！”
明筱看著半崩潰模樣的白婉，選擇閉眼默哀。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下一瞬，車子忽然停下，白婉看了一眼飯店的牌子。
須臾間她的表情重新洋溢出充滿活力的笑容，眼角的淚水不翼而飛，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明筱的一場夢。
隻能透過白婉眼尾點點紅痕，告訴自己那是真實的。
飯館裡，白婉一邊熱情給明筱添菜，一邊悄咪咪湊近她耳畔。
她小聲問：“老大，你知道繆開為什麼會來這裡嗎？”
明筱：“因為上麵遷怒，他沒守好那座島？”
“是有一部分原因啦，但還有一個原因，那一戰，他帶人在島上苦苦堅持了半個月受了很重的傷，手臂算是半廢了。”
“不過日常生活不成問題的，所以老大你不用擔心會影響日常生活~就是駕駛機甲會影響操作。”
明筱抬眸：“婉婉，你少開我們的玩笑，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今天第一次見麵。”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