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消失在轉角,虞鳶收回視線,漆黑的眸子裡沒有痛苦,沒有憤怒,更沒有失落,因為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
“喂,你們幾個,再不走彆怪我不客氣。”
虞鳶怔了怔,猛地抬頭,看見去而複返的李敘……
“李總怎麼也在這兒?”汪桐湊近小聲地問。
虞鳶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直至背影消失在門口,她等了幾分鐘,這一次,李敘沒有回頭。
“不知道,”虞鳶重新看向汪桐,“包不見了。”
“啊?”汪桐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哦,那……”
“借我點錢,打在他賬戶裡。”被晾在一旁多時的陸棲總算找回存在感,但虞鳶已經不想再待在這兒了,“你和他聊,我去車上等你。”
“……”
她總是有本事引發汪桐的“母性光輝”,然後在下一秒親手打碎,汪桐發誓,下次再擔心她,他就是狗!
司機去彆處吃飯還沒回來,虞鳶找不到車停在哪裡,找到也進不去,倒是有咖啡廳還在營業,可晚上喝咖啡未免影響睡眠,便無處可去,孤魂野鬼似地在街上遊蕩。
立春已過,臨川市的春天卻遲遲未至。
俄羅斯的冬日總是格外漫長,虞鳶是南方人,不習慣被層層疊疊衣服束縛,更討厭那種明明全身上下都被凍僵,臉上的溫度卻越升越高的割裂感,所以一回國,她就迫不及待的換上輕薄的衣服。
自然是冷的,但總比被高領毛衣勒住脖頸要好受許多。
今日穿的也不算多,晚風穿過衣服縫隙與肌膚親密接觸,虞鳶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冷顫。
她從繁華的商業中心拐入一條僻靜的街道,人群一下散去,間隔的街燈下儘是清冷與落寞。
趕在手指快要失去知覺前,手機震動了兩下,虞鳶解開鎖屏,是銀行發來的提醒還款短信,順手點進微信,房東問她下個月是否還要續租,算是委婉的催繳,算了算日子,在俄羅斯的房子也快到租期了……
虞鳶很容易想到她收藏的那一保險櫃珠寶首飾。
先去掉那些特彆喜歡的,剩下一條祖母綠項鏈,可她就隻有一個祖母綠的物件,倘若賣了這條,少不得又要去搜羅其他祖母綠,成色未必有這條好;藍寶石的首飾倒是有許多,可以把那一對耳環賣了,可那對耳環和戒指、項鏈是成套的,挑出一件賣了,實在可惜;角落還放著一個鑽石冠冕,虞鳶不大喜歡,倒是可以賣,隻是它買來時也才堪堪八九十萬,再折價賣了,不過杯水車薪……
挑挑揀揀算到最後,竟找不到一件舍得賣的。虞鳶歎了口氣,打算重新再篩選一遍,手機突然持續震動,是汪桐打來的。
“你在哪兒?”汪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