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響實在看不下去,深邃的眼眸迸射出冷光,“蔣夫人,該檢討的是你,好好管好你兒子!彆三天兩頭跑去騷擾人家姑娘,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你當你兒子是寶貝,彆人的女兒就不是寶貝了?”
蔣林寶珍氣急攻心,氣得兩眼昏花,欲要抬手甩薑晚意一個耳刮子,以泄心頭之恨,卻沒想到程響毫不客氣地抓住她的手腕,亦毫不費力地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程響皺起濃密的劍眉,鷹隼一般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花容失色的婦人,嗓音粗嘎夾著怒火,“你敢打她一次,我必在你身上討千百萬倍,我說到做到。”
不但是蔣林寶珍覺得此人氣場強大被震懾,就連向來見過大場麵的宋佳人也不敢多言一句。
程響直接牽起薑晚意的手走出病房。
薑晚意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地抿抿嘴,心裡不開心是假的。
可心裡還是有點犯怵,她很難相信程響的話,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隻認識了不到三天的緣故。
他把她帶走,也不問她想去哪裡,直接把頭盔丟給她,長腿一跨,把人載著去兜風。
薑晚意坐在後座,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腰際,他開車又猛又快,快到她隻能像藤蔓一樣,拚命地抱著他,依附著他。
程響把她帶去一家清吧。
下車的時候,他還溫柔地給她取下頭盔,把她微微淩亂,擋著臉的發絲捋在耳後。
薑晚意的眼神無處安放,隻呆呆地看著他的手腕。
他的手生得很好看,指節修長,指甲修得整齊,
他說:“這兒的晚上有酒吧駐唱,男歌手和女歌手能和節目上的專業媲美,我聽瞿一寧曾說過,你的聲音唱歌好聽。”
薑晚意訕訕一笑。
她覺得自己唱歌還不算好聽,憑感覺略懂一點皮毛而已。
隻是他這麼一說,眼神更不知道往哪裡擱才好。
“我倒是沒想過他會誇我來著。”薑晚意那密絨絨的睫毛往下垂,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撲哧一笑,“他不損人就很不錯了,你應該不會像他那樣吧?”
程響眼尖,看見她眼裡的笑意,挑起她的下巴,笑著說:“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一點兒也不像。”
薑晚意看著程響的眸子,炙熱而又堅定。
“你們兩個怎麼認識的?”她好奇地問了一句。
據她所知,瞿一寧跟他看著就不像是會打鬨在一起的朋友。
程響笑時,眼角微微的笑紋,給他五官凜冽的臉平添一抹柔色,“不打不相識。”
說完,直接牽起她的手,往裡麵走去。
薑晚意不太習慣被他牽著,有好幾次想抽出,可她隻微微使勁兒,男人便更加用力。
她沒轍,在他麵前節節敗退。
程響找了一個靠近櫥窗的卡座位置,還能直觀地看到舞台中央。
他略略含著笑意,“這裡晚上的人不多也不少,適合放鬆心情,有時候也有客人上台唱歌,我想著總得帶你去發泄情緒的地方,這兒最合適不過。”
薑晚意那澄淨漂亮的瞳仁有了一絲光澤,她抬頭迎著他,看了半晌琢磨著道:“程響,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現在一無所有,換作是其他人早對我避之不及,你卻反其道而行之,你圖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