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產是青城山周圍的那些百姓,主動將田地賣給了青城派,再租青城派的田地種。
這樣仗著青城派的威名,可以避免朝廷和地方官吏的盤剝。
而青城山上的大部分道觀,是不像青城派這樣富裕的。
其實最富裕的,是那些寺廟的和尚。
寺廟和尚喜歡和當地的鄉紳勾結,他們隻並購土地,不做生意,賺來的錢財和寺廟按比例分。
有些大寺,擁有數萬,甚至十萬畝田產,那是很常見的事情。
楚源本來是不會騎馬的,但是在路上,騎了幾天後,也就會了。
在楚源看來,在古代生活,肯定是要學會騎馬的。
在古代學會騎馬,和在現代學會開車一樣重要。
不然出一趟遠門的話,總不可能光靠雙腳趕路吧?
那會走死人的!
巴蜀和福州之間,隔著楚地,也就是後世的貴州,楚地都是大山,極難行走。
楚源他們最終走了陝西道,過漢中府,經褒斜棧道,至襄陽,過三鎮,再到南昌府……
最終花了半個月時間,在七月二十,趕到了福州城外。
“前麵就是福州城了,沒想到還挺繁華!”
看到前方出現的那座城池,城牆巍峨,城門高大,身邊的官道上,滿載貨物的商隊來往如梭,出入著城門口,風塵仆仆的楚源夾住馬腹,打量著不遠處的福州城,神色有些意外道。
這些天一路走來,這是他見過最繁華的城池了。
明朝不同於現代,人口不多。
即便是縣城,最多也隻有2萬——5萬人之間而已,和現代一個鎮的人口差不多,基本不會出現上10萬以上人口的縣城。
周圍路過的商隊和百姓,看到他們身上雖然穿著道袍,但每個人都騎馬,還帶著長劍,目光淩厲,一看就是江湖人士,頓時都臉有懼色,離得他們遠遠地。
“師弟,你有所不知,這福州城地處沿海,周邊海商極多,還有很多外國人,每天都有無數的商品到達這裡,被運往他處,一來二去,這裡就繁華了起來。”
見楚源停下,餘滄海也勒停胯下馬匹道。
“林遠圖雖然氣死了我們師父,和我們青城派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不得不說,他眼光卻是極好,將福威鏢局開在這福州城內,有做不完的生意。”
隨後餘滄海又道。
“那這福州城內,一定很多好玩的。”
餘人彥在馬背上眼前一亮,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小子……
楚源聞言不由有些好笑,這麼小的年紀就想著玩,難怪長大以後,會去調戲人家小姑娘,喪命在那林平之手中。
“平時練功不努力,多大年紀了,就知道玩,伱師叔比你入門晚兩年,你看你現在和你師叔的武功差了多少!”
餘滄海聞言,頓時怒從心起,訓斥餘人彥道。
餘人彥聞言心中有些委屈,門內武功不如師叔,年齡比他還大的弟子不知道有多少,四位師兄現在也不是師叔的對手,怎麼就光訓斥他呢?
不過他知道這話不能說出來,說出來的話,他就不是被訓斥,而是要挨揍了。
隻能咬著牙,把這委屈往肚子裡吞。
楚源聞言不由摸了摸鼻子,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彆人家的孩子,就挺尷尬的。
侯人英、洪人雄、於人豪、羅人傑,師兄弟四人,摸頭的摸頭,饒臉的饒臉,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感覺師父,表麵上雖然在訓斥師弟,但實際上訓斥的是他們。
“走,我們進城,先找個客棧住下,林遠圖的七十壽宴,就在七天之後。”
餘滄海沒想那麼多,揮手之下。
頓時青城派眾人一起進了城!
……
福州城內。
福威鏢局。
作為江湖上,和日月神教等同的勢力。
福威鏢局在福州城內占地百畝,武師、鏢師、護院共計千餘人,加上苦力、雜工,共計影響上萬人的生計。
一個須發雪白,頜下有一撇山羊長須,穿著紫圓領錦袍,頭戴黑方巾,胸腹挺拔,氣勢威嚴的老人,正坐在福威鏢局正堂一張太師椅上,手中捧著一個茶杯,目光看著屋外繁忙的院子,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爹,剛剛得到消息,青城派進城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衫,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頭戴六合帽,好似富家翁的中年男子,神情擔憂從外麵走了進來,走到老人麵前道。
“終於來了!”
老人喃喃自語,從椅子上猛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