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兩位是我們華山派貴客,招待好你們是應該的。”
令狐衝笑道。
楚源和東方盛,向嶽不群和寧中則告辭後,便跟著令狐衝,一起離開了正氣堂。
“師兄,楚少俠也算幫過我們華山派,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得罪楚少俠。”
眼看楚源和東方勝已經走遠,寧中則轉身規勸坐在自己身邊的師兄嶽不群。
“當年我們成親,楚源連婚宴都沒來參加……”
令狐衝帶著楚源和東方勝離去,屋內隻剩下他和師妹二人,嶽不群也不再偽裝,他神色不悅,不滿幾乎寫在了臉上。
“師兄,當年我們華山派和嵩山派鬥得正凶,伱當時提出想借我們成親之機,邀請青城派掌門餘滄海和楚少俠前來,將青城派拉下水,一起和我們華山派對付嵩山派的提議,我本是反對的。”
“後來你極力堅持,我也就依你。”
“站在青城派的立場,不願意摻和進華山派和嵩山派的爭鬥,也在情理之中。”
“當時人家不來,我們卻不能怨人家。”
“楚少俠,本就對華山派有恩,我們絕對不能做恩將仇報之人。”
寧中則語氣溫柔之餘,卻又透露著堅定,勸說師兄嶽不群。
“而且,我們華山派現在這個情況,更不能得罪楚少俠,華山派有嵩山派這個大敵,不能再有第二個大敵了。”
寧中則接著道。
“師妹,你是說楚源的武功?”
嶽不群皺眉問。
剛剛他也留意了一下那二人武功。
隻能看出來,這兩人全都步伐穩健,氣息綿長,皆是武功極高的高手。
但是武功到底有多高,他一時半會兒,卻也看不出來。
“不錯,師兄,你難道沒有注意,剛剛走進正氣堂時,那位東方勝東方先生身上還滴著水,一身衣服都濕透了。”
“唯獨楚少俠,全身乾爽,身上沒有一點水漬……”
寧中則回憶著剛剛的情形。
嶽不群這才想起,剛剛屋外還在下著大雨。
他隨口道:“或許是他打了傘?”
寧中則卻搖頭:“屋外剛剛瓢潑大雨,即便打了傘,身上也不會一點水漬都沒有。”
嶽不群一頭霧水:“那按照師妹的意思是?”
寧中則將自己剛剛看到的景象,全都聯係起來,用不太確定的語氣道:
“師兄,依我看,十年過去,這位楚少俠的武功大進,怕是已入天下絕頂高手之列。當年八歲,他就能打敗林遠圖義孫林震南,擊退費彬,令嵩山派無法對他出手,如今十二年時間過去,誰也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種地步。”
嶽不群心中,雖然覺得自己師妹說得有道理,可是又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質疑:“練武除了天賦外,還得需要有威力高強的神功絕學在手才行,青城派門派絕學《鬆風劍法》以及《摧心掌》,雖然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氣,卻算不得神功絕學……”
“那便是楚少俠身上,有一門神功絕學。”寧中則繼續道:“反正如今楚少俠已今非昔比,我們萬萬不可得罪他。”
嶽不群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多謝師妹提醒,師妹放心,你的這一番話,我已記在心中。”
回過神來後,嶽不群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又覺得師妹寧中則分析得很有道理。
“師兄真記得才好。”
寧中則點頭。
寧中則卻沒有看到,嶽不群在說這番話時,隱藏在眼角深處的那一絲不甘。
楚源年齡明明比他小多了,可是聽完師妹的分析,他才知道,對方的武功,竟已經隱隱超過了他。
“我身為華山派掌門,五嶽盟主之位卻在我手中易主,無論如何,我都要將盟主之位奪回,更不能讓我的武功,被一少年道士超過。”
這些念頭在嶽不群腦海中閃過。
而他要勝過楚源,以及從嵩山派手中,奪回五嶽劍派盟主之位。
眼前正好就有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
嶽不群目光看向南方。
就在福州城!
……
“楚道長,以前久聞你大名,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令狐少俠,你以前聽說過我的名字?”
“當然聽說過,我師娘經常提到你,更是拿你八歲就已經在江湖中揚名的事情,來激勵我們這些華山派弟子。”
“那我們這也算神交已久了!”
……
令狐衝幫楚源和東方勝,在華山派後院安排好兩間相鄰的客房後,就告辭離去了。
“楚兄弟,我看那嶽不群,好像並不是很歡迎你吧?”
東方勝沒回自己的房間,他邊用內力蒸乾著自己濕透的衣服,邊對楚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