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守門道士的為難,楚源向他們解釋。
兩個守門道士,聞言鬆了口氣,他們知道這次的事情,好像就是鬆風觀鬨出來的。
既然跟在楚源身後的,是鬆風觀弟子,那就沒問題了。
看這兩個守門道士不再阻攔,楚源帶著三人,直接進了白雲觀。
在白雲觀內,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樣熟悉,直奔後院靜室。
觀中道士看到這一幕,竟沒一人阻攔。
“師兄,這裡也是青城派嗎?”
身為楚源弟子的曲非煙,看到這一幕,心中無比好奇,問身旁的師兄餘人彥。
剛剛她瞧見餘人彥稱呼楚源師叔,看楚源對其熟悉的模樣,對方應當是那位青城派掌門的弟子了。
“不過他好像稱哪位餘掌門爹,難道旁邊這個是青城派掌門的私生子?”
曲非煙心中嘀咕。
“現在不是,未來可能就是了。”
見周圍沒有其他白雲觀道士,餘人彥低著頭,和顏悅色地解釋。
這位可是楚師叔的弟子,他可得和她打好關係,萬萬不能得罪。
“未來就是了?”
曲非煙心中依舊有些疑惑,沒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狀況!
“青城派在江湖上聽著威風,其實就是青城山上的一個道觀,我師父和楚師叔準備讓青城派所有道觀,都並入青城派,成為青城派的一員。”
還是早來一些的林平之,他知道一些情況,向曲非煙解釋。
在曲非煙他們說話的時候,楚源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了後院靜室,靜室門沒關,裡麵有交談的聲音。
楚源伸頭往裡一看。
好家夥!
小小一間不過三十平的靜室裡,竟然盤坐滿了一群,頭發胡須雪白,每一位年齡,比他兩輩子加起來都大的老道士。
這些老道士,幾乎個個都身穿青袍,其中有少數幾位紅袍,以及兩位紫袍。
他還在裡麵,看到了師兄餘滄海。
師兄餘滄海極為顯眼。
因為他是站著的。
在江湖上有些名氣的青城派掌門餘滄海,在這群道士麵前,毫無牌麵,幾乎如同晚輩一樣。
在楚源探頭的一瞬間,頓時古井無波,同時帶著探究之色的眼睛,一起朝門口看了過來。
唰!
楚源一時間冷汗直流。
被這麼多老道士看著,比楚源一個人在福州城時,獨麵五嶽劍派的壓力還大。
楚源縮回腦袋,對門外三人留下一句話:“你們三個在門外等著。”
說完他也不理三人的反應,直接在門口左右手拇指相交,左手四指在內,右手四指在外,行了一個叩首禮。
低頭道:“晚輩楚源拜見各位前輩。”
麵對這些青城山的老道士、老前輩,他覺得自己行禮是應該的。
“楚源……”
“就是紫雲老道的那個弟子!”
“這餘小道不說楚源是他師弟?”
“沒聽說,楚源想練武,最後才拜進的鬆風觀嗎?”
“要老道我說,這楚源就是吃飽了撐的,繼續當紫雲老道的徒弟多好,何必去拜入那什麼鬆風觀……”
“他還想讓我們所有道觀,都並入那什麼青城派……”
“什麼青城派,就鬆風觀的狂妄自稱而已,一個道觀而已,哪能稱得上青城派!”
“我倒覺得餘小道,說得這話也有些道理,我們這些人修道是為了什麼?自家祖輩修道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延壽長生!”
“對呀,如果練武真能延壽長生的話,我們又何必排斥呢!”
“衝陽老道,我看你是被他們給蠱惑了!”
隨後靜室裡麵,就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行了,彆爭了,爭也爭不出一個結果來,既然我們今天都在這裡,楚源他也來了,那我們就把他叫進來,讓他當著我們的麵說一說他的想法。”
就在這時,靜室裡有人開口,打斷了這些爭吵的老道士。
楚源抬頭看了一眼,說話的正是兩個紫袍老道中的一個。
隨著紫袍老道一開口,靜室裡立即安靜下來。
看得出來,紫袍老道在這群老道裡地位極高。
“沒錯,看他能不能說服我們,能說服我們,那證明他說得有道理,我們同意就是了,反正用的是青城的名號,大家誰也不吃虧,如果不能說服我們,那就是沒有道理,大家各自離去就好。”
另外一個穿紫袍的老道士道。
“楚源,你進來吧。”
說完這句話後,紫袍老道士將目光看向了站在靜室外的楚源。
頓時整個靜室裡的老道士們,全都將目光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楚源。
楚源頂著壓力,走了進去。
“老道我很好奇,楚源,你覺得自己是鬆風觀的弟子,還是白雲觀的弟子?”
楚源走進去後,最開始說話,那個身高要高些,頭發和胡須雪白的紫袍道士問。
“啟稟前輩,晚輩既是鬆風觀弟子,也是白雲觀弟子。”
楚源卻沒上這老道士的當。
此時兩邊師門的人,都在這裡呢!
說哪一邊都會得罪人。
而且全都要不好嘛!
為什麼要做選擇?
“小小年紀,果真是個人精,哪邊都不得罪,難怪能提出想讓青城山所有道觀都合於青城派的想法。”
聽到楚源的話,這紫袍老道士拍掌笑道。
“楚源,那你就來說說,我們為什麼要同意,讓青城山上的道觀都合於青城派!”
另一個身形稍矮些,頭發花白,但是目光很有神,雙目明亮,一點都不像是老人眼睛的紫袍道士道。
等這個紫袍道士說完,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道士站了起來。
他頭戴純陽巾,須發花白,穿著月白道衣,腳踩布鞋。
正是楚源的另外一個師父紫雲老道。
紫雲老道看著楚源道:“楚源,你儘管說,今日在座的都是你的前輩,他們不會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