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成了蘇星然驚訝:“你不知道嗎?這次各家各派來淨雲山就是因為我們師叔祖啊,他們帶小輩來,就是想讓師叔祖他收徒!”
洛寒江:“什,什麼?我,我……”
我靠!真的不知道啊!!
……
次日。
司琛看看左邊的流玉,盯他一陣,又轉頭看看右邊的妄幽。
如此往返數次後,司琛終於憋不住發話了。
“你們,你們怎麼了,為什麼互相隔的那麼遠?”
流玉、妄幽,異口同聲:“沒事沒事。”
司琛:“……”
流玉:“……”
妄幽:“……”
流玉:“你乾嘛學我說話。”
妄幽:“你哪隻耳朵聽到本尊學……好吧,我的錯。我學你。”
司琛無言一會:“所以你們吵架了?”
再一次,兩人又是異口同聲:“沒有沒有。”
司琛:“……”
流玉還沒說話呢,妄幽就乖的不得了,趕緊說:“我的錯,我又學你。你說吧,這次我一個字都不講了。”末了趕緊低頭吃飯。
司琛這次打量他們許久,終於在妄幽的臉上發現一個淡淡的拳頭印,隨即對流玉道:“昨天我聽人說,你到他屋裡去了。還說你一進去就把門鎖死,大家怕出事,過去聽了一下,結果聽到很激烈的……”
流玉和妄幽都炸了,兩人都像是被踩到尾巴,隻差跳起來:“絕無此事!”
司琛堅持把話說完:“很激烈的打鬥聲。”
流玉:“…………”
妄幽:“…………”
司琛:“我說,你們到底怎麼了。”
流玉冷靜下來,淡淡道:“無事,隻不過是私人恩怨,昨晚已經了結了。”
話畢,他看向妄幽:“你不是說,你不說話了嗎。”
妄幽道:“我憋不住啊!”
末了,他也有些氣:“我昨天不就撕了你的衣裳嗎,你至於一直對我拳腳相向,一直追著我揍嗎!我又不是故意撕的!”
終於,這場爭吵立即被點燃了。
流玉清秀的臉一黑,居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昨天不是說你會縫衣裳嗎,最後呢,是誰紮了我好幾針,又是誰把裡衣和外衣的袖子縫在一起的?”
流玉甚少和人爭吵,更甚少在與人爭吵中說那麼多話:“你告訴我,你那叫會縫衣裳?裡衣和外衣顏色都不同,那樣明顯的兩種顏色,你是怎麼把它們縫在一起還打個死結的?你怎麼沒把自己縫在裡麵!”
“不對,你確實把你自己也縫進去了……你的衣裳是黑的,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又是怎麼把你自己的袖子,還有衣角也縫在一起的!最後更厲害呀,連針去哪了都找不到!”
妄幽道:“這怪我嗎!還不是你不肯脫衣裳!”
流玉道:“怎麼沒有,你用了整整七根針,七根針都沒了去向,我最後不是脫了嗎?我是脫了,你那七根針找到了嗎!不說針,後麵我把外衣裡衣都脫給你,你自己在床上縫,最後不是又將衣裳和被褥縫在一起了嗎?”
妄幽不知誰給的驕傲點:“你出手又比我好到哪去?不也把衣裳和被褥縫在一起了嗎?”
流玉:“我好歹不像你。”
妄幽:“那你還想怎樣,昨天你打也打了!我壓你兩次,你把我按在門板上四次!”
流玉:“……”
流玉:“昨天的事,不是你先提的嗎。”
妄幽:“……好吧,又是我的錯。”
昨夜衣裳撕破後,兩人間的氣氛無比尷尬。自然流玉絕不會被白撕一次衣裳,他按流玉兩次,流玉加倍奉還了他,把他按在門板上四次。
司琛聽了很久,總算聽懂了。他笑著調解兩人之間還剩的小摩擦,讓兩人都各退一步。
既然他出麵,兩人都不好不給麵子,此事就暫且過了。
不過,此次勝利的一方仍算流玉,妄幽在昨夜答應他給他做一月的苦工。
於是當夜,流玉輕輕搖著一麵白玉扇,坐在涼亭中淡言指使他:“有人送了我一盆蘭花,就在那裡,你幫我搬回去吧。”
說罷,他想一想,還加了一句:“一路小心。”
妄幽不知哪裡又不對,或者又想多了,搬起花盆一愣,懵懵道:“你是在擔心我嗎?放心,一盆花而已。”
流玉“唰”地一聲合了扇子,輕輕皺了眉:“不是。我隻是在擔心我的蘭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