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言心想,原來仙尊還不知道真相嗎?麵上卻在他的威脅下,連連點頭,宛如小雞啄米般:“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妄幽滿意地走開了。
……
……
隔日,清晨。
四周仍舊是夜色朦朧,妄幽就起床了。
他很少起那麼早,起來梳洗一番,就輕手輕腳摸到流玉房中。流玉還閉著眼,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小心看看他,又躡手躡腳地出去。
突然換了地方,碧言仙子這晚歇息的不是很好,天還沒亮呢,她就出門了。
本想看看流玉醒了沒,豈知竟看到,妄幽做賊般地從流玉房中溜出來。
一下子,碧言仙子就精神了。立馬竄到一旁,眼睛亮亮的。
妄幽去廚房了,既然說好給流玉做一個月的苦工,他當然要做好了,否則今後被流玉抓著這點不放怎麼辦?
流玉廚藝很不怎麼樣,但是妄幽就不同了,他是一個很能吃且會吃的人,自小就琢磨過諸多食材。如今穿上圍腰,卷起袖子,把手洗乾淨就開始大展身手!
他做的又好又快,饞得在門外偷窺的碧言仙子直咽口水。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堂堂魔界大將,不止法力高,指揮能力強,人好看,做菜居然更厲害!
碧言仙子趕緊把新發現記到自己的本本裡。
妄幽非常勤快啊,做好飯一樣一樣端到飯桌上,準備妥當了,端著洗漱的東西又進到流玉屋中。
流玉已經起了,正坐在床上發呆。
看到他進來,也沒有多少表示。
妄幽見怪不怪,把他被子掀開,抬著他的雙腳打算把他移到床邊。這個動作甚是可怕,流玉瞬間反應過來,再次把被子拉回來蓋著自己,頭轉向他:“你乾嘛?”
妄幽一手抬著洗漱用具,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破綻,理所當然道:“我不是你的苦工嗎,早飯我做好了。”
看看他端著的東西,流玉頭一次那麼尷尬,他也就隨口一說而已。也就打算讓妄幽偶爾抬抬東西,做苦工這種話,誰都聽得出也就是一個玩笑而已,沒必要多想的。
哪知這家夥代入的還挺快,昨天幫流玉打掃房間衛生,前天給流玉扇扇子,今天還做早飯。
真是讓人感到很不可思議。
都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流玉隻是隨口說說。可就算當苦工,他這也太誇張了,誇張到已經不是苦工,而是貼身侍婢了。
流玉本想說什麼,可一想他的性格,還是欲言又止,就此打住。
但即便如此,流玉也不可能真讓他伺候穿衣梳洗,讓他先出去。
妄幽聽話無比。
瞧著他出門的背影,流玉坐在床上打了個冷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剛剛他讓妄幽出門時,妄幽好像有些失落……
錯覺!一定是錯覺!
這人又不是受虐狂,難不成還能愛上伺候人的感覺?
若真如此,那妄幽一定是瘋了!
等流玉心中有事,慢吞吞磨出來時,妄幽和碧言都坐在飯桌邊。流玉一坐下,妄幽立馬起身添粥,遞到流玉麵前。
流玉沒反應過來,碧言卻差點噴了。
碧言一有動靜,妄幽立即看向她,語氣冰冰冷冷:“乾嘛?你還吃不吃。”
碧言道:“吃吃吃!”
妄幽不放過她:“本來是沒你的份的,現在本尊大發慈悲分你一點,你就該感恩得流淚知道嗎。”
流玉忍不住道:“感恩得流淚是個什麼形容?”
妄幽語氣略微有點變化:“我沒什麼意思,就是讓她好好吃。你看她剛剛的樣子,浪費死了,差點吐出來。”
流玉:“……”
碧言:“……”
人家為什麼差點吐出來,你心裡沒點數嗎?
這時,妄幽看了看流玉,語氣說不出是種什麼意思:“你也是,本尊給你做一月的苦工,你可不要得意。”
流玉:“我得意了嗎。”
請問您哪隻眼睛看出來了?
妄幽看都不看他,仿佛自己吃了什麼大虧,流玉占了多大便宜一般:“你得不得意,你自己心裡清楚。”
流玉:“…………”
碧言:“…………”
妄幽哼了一聲,頗有些憤憤不平:“做你的苦力,可痛苦死我了。等一個月的期限滿了,彆妄想我還會伺候你!所以你現在可要好好珍惜,知道了嗎!”
流玉實在找不到話說了。
碧言不愧是敢畫他們,寫他們的人。死都要飆出一句:“可……可我看你,好像很高興啊。”
妄幽用眼睛狠狠瞪了她一眼,粗聲粗氣道:“再敢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遲早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