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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月,寒冷蕭瑟的冬日終於過去。
兩人來到一個小鎮子,小鎮的名字叫螢火鎮。小鎮有個客棧,名字也很典雅,叫做流年。
伏霜淩和浣玉就歇在此處。
兩人不在一個房,當浣玉從伏霜淩屋中出來,準備回自己屋裡時,看到一個紫色衣裳的女子。和伏霜淩不同,她的相貌是一種傲氣的美豔,前者冰冷絕豔,美的猶如仙界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般,後者驕傲冷酷,美的淩厲,恰似一把染血的刀,十分危險,江湖味十足。
隻是她美則美,卻落魄的很。
彆人到這家客棧都是吃飯遊玩,隻有她不情不願地做一個店夥計,上上下下地幫給客人端盤子。
浣玉猜,她肯定不是自願的,因為她看起來太驕傲了,且每端一個盤子就咬牙切齒的,實在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端盤子的夥計,也不像是她自己自願的。
浣玉的思想很活躍,一下子就展開了各種的想法,比如這家店莫非是個黑店,比如這個姑娘是這家搶來乾活的等等。
她早已習慣了有什麼,就對伏霜淩說的習慣。本來都走到自己門外了,又立馬折了回去。
伏霜淩坐在床上準備打坐修煉,見她回來,抬頭道:“怎麼了?”
浣玉馬上湊過去,坐在她的床邊,靠近她的耳朵悄悄說了這件事。伏霜淩秀眉微皺:“當真有這種事?”
浣玉道:“當然啦!你要是不信就出去看看,那個姑娘她就在外麵呢。我看她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普通人,可她要是修士,為何在這裡不情不願地給人端盤子呢?唉,都是我不行,修為不好,就算看她,也實在看不出什麼。”
聽她居然還好意思說修為不好,伏霜淩盤著腿淡淡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浣玉剛感歎完就看到伏霜淩在盯著自己,也一下明白了什麼,立馬道:“哎呀哎呀,你彆看我!下一次,下一次我絕對好好修煉,絕對不馬虎了好不好?!”
她說的這樣堅定,伏霜淩卻不信,淡淡地將視線收回,直視著前方:“也不知是誰,這樣的誓言立了上百次了。”
浣玉道:“怎麼這樣呢!我就隻是還沒玩夠而已,等我玩夠了,也能馬上靜下心了好不好!”
伏霜淩更加不信,但也懶得再說她,岔開話題道:“既然你懷疑這家客棧有問題,那你下去叫點吃的上來,先問一問那位姑娘是怎麼回事,也看看他們是怎麼回答的。”
浣玉沒立馬去,伏霜淩會意,道:“放心吧,我在這裡。”
一個伏霜淩可抵得上幾百個男子,浣玉立馬去了。
店小二殷勤的很,將吃食一樣一樣地送上來,等他送完最後一樣,伏霜淩問他:“我見你們店中有一個紫色衣裳的姑娘,她看著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敢問她是哪裡人。”
店小二道:“嗨。客官您彆提了,那位姑娘不是我們店裡的,您要問我們她從哪裡來,我們也不知道。”
浣玉:“那她為何要在你們店中?”
店小二:“三月前我們掌櫃的在外麵遇到她,當時下著大雪,天冷的能凍死人,我們掌櫃的遇見她時,她倒在一堆雪中,被雪埋的都快看不見了。掌櫃的也是個女子,一開始還以為她死了,心生憐憫叫我們找了一個做棺材的人來看,想給她做個棺材好歹死後還能有個安身的地方。做棺材的人來了後一看,說她還沒死絕,還有氣,我們又忙將她抬到屋裡。不把她從雪堆裡刨出來還不知道,喝,滿身的血,這樣都能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但是她活著,卻隻能說是一個活死人。我們掌櫃為了救她,花了不少銀子,買了無數種名貴的藥材,請遍了名醫才從鬼門關那把她搶回來。”小二問伏霜淩:“客官,您說我們掌櫃的救了她,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的銀子,不求她還全部,這段日子正好是我們客棧人最多的時候,請她幫幫忙沒什麼不可以的對吧,但是人家偏偏還就不樂意。”
伏霜淩沒做評價,浣玉搶著道:“怎麼可以這樣嘛!你們救了她,請她幫個忙怎麼了,這個人怎麼是個白眼狼!”
店小二:“就是,早知道我們就不救她,天天在店中板著張臉,好似誰強迫了她一樣。”
問清楚緣由,店小二告辭離去,屋中便隻有伏霜淩和浣玉。
浣玉還要數落那位姑娘,伏霜淩便開口了:“凡事不可隻聽一個人的,聽他的話,那位姑娘可能也是修真界中的人,否則受了那麼多的傷,又被大雪埋了那麼久,必定活不了了。”
浣玉:“好吧,我們去找找她。”
巧的很,兩人一出門,那位紫衣姑娘就在門口拖地,她拖得非常不情願,伏霜淩和浣玉走到她前麵時,她非常不高興。
隨口道:“你是誰,乾嘛擋我的道?”
“殘雪宮,伏霜淩。”
紫衣女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