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糜淩空而走,每走一步,腳下恍若盛開了一朵血蓮,暗紅色,很詭異。
他托著掌心,竄出了紅到有些黑的火苗,化成千絲萬縷的黑氣蔓延向四周。他閉上眼睛放開神識,一會兒,晏糜睜眼,勾唇一笑,有一把通體黑色,可劍身猶如紅色岩漿流動的巨闕飛來了,撲麵而來的血腥氣,和他一樣。
晏糜抓住了劍柄,落回到了一層地麵,黑氣融入了巨闕,岩漿消失,變成了一把很灰撲撲的巨闕劍,並不起眼。
他離開了靈器樓,而鎮守靈器樓的長老狐疑看了一眼,進去看拿了什麼靈器,發現是一把置放五千年都沒人問津的巨闕劍。
這把劍擱放在角落,即便是有弟子去到六樓,也從無動靜,現在被一個少年拿走了。
“你是小師兄嗎?”晏糜還沒有回去,他決定去藏書樓,時候到了,需要做點什麼好留住師父。
隻是走著走著,他被一個少女攔住了去路,不認識,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山峰修煉,極少會出來。
無關緊要的人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且在外麵,晏糜的臉色,可不是有多好,他冷冷掃了一眼,繼續走。
“小師兄,我叫靈若,是二長老的弟子,也是他的孫女。”少女沒有放棄,而是繼續跟在晏糜身邊,還是倒退著走,雙手負在身後,“小師兄,你就是那個憑著雜靈根卻在十幾年裡就達到金丹期的晏糜小師兄吧。我聽到你的名字好久了,今日一見,果然和傳聞一樣不同凡響,你好啊。我可以請教請教,你是怎麼從雜靈根修煉到金丹期嗎?流姝仙尊真是一個好師父呀。”
她故意提到流姝仙尊這個名號,話還有點冷嘲熱諷意味,似乎在說是流姝仙尊為了麵子,想辦法幫他的。
晏糜停了下來,冷漠看著,而靈若也停了下來,僵住了沒敢動,因為一把比她還大的巨闕劍抵在她的後腦勺,那縈繞的黑氣很鋒利,輕易就能將她分成無數快,氣息太嚇人了,恍若大乘期的修士威壓,靈若嚇得臉色都白了,“小、小師兄···宗門裡禁止打鬥,同門相殘。而且你這功法,也不像是流月宗的功法!你從何學來?”
太詭異了。她已經是結丹期,下一階就是金丹期,即便有修為差距,可她
爺爺是赫赫有名的二長老,身上穿戴無一不是厲害的法器,就算是麵對元嬰期的修士,也不能隨便近她的身邊,給她造成傷害,這個晏糜是怎麼回事!
“再有下回,我就要了你的命。”晏糜是真有殺意,可他還在流月宗,暫時不能讓師父為難,隻好收手離開。
至於這八婆會不會去說,晏糜也不在意,說了更好,他就能將師父帶走了。
目前,他不止隻是突破金丹期修為,隻是先壓製著,師父查不出來罷了。
現在讓他和清風賤人打一架,實力綽綽有餘。
靈若嚇得一身冷汗,同時也很無語,她也沒做什麼啊,就是好奇問一句,態度居然那麼差勁!
菩姝收晏糜為徒的時候,她也不過幾歲孩童,聽過七師叔的名聲,而且她也是冰靈根,一直想要拜流姝仙尊為師父,還有她爺爺在,流月宗她是橫著走,沒想到被晏糜給搶走了!還是一個雜靈根,後麵爺爺去問的時候七師叔還說隻收這一個徒弟,今後不會再收。
靈若的出身好,天賦好,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被捧著,拜師被拒絕,她氣得不輕,又彆無辦法,難道還能對七師叔撒氣不成。
所以她心裡早就對搶走她大弟子身份的晏糜有諸多好奇,隻是宴糜極少出現,偶爾見到也是隔很遠。現在突破金丹期了,靈若震驚,這個修煉速度比靈根好的弟子都要快上很多,她才有點懷疑是不是七師叔幫忙。
害怕歸害怕,可靈若是個玩性很大的人,她當然不會說啊,想要去查一查晏糜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還挺霸氣的。
那一身血煞氣息不像是正道,也不像是魔道,奇奇怪怪,沒有見過。
而且流姝仙尊知道嗎?靈若摸著下巴深思,先不和掌門大師伯說,那要不要和流姝仙尊說一聲呢。
這個小插曲,晏糜沒有放在心上,流月宗是師父的半個家,在這裡他當然不會隨便殺人,收斂很多了。
他來到了藏書樓,裡麵有著幾萬本書,天上地下都有詳解注解。
晏糜明白,他要找的也是禁書之類,專門往上古禁書區域走去。
翻看許多,他指尖一頓,找到了一本名叫“同脈”的書卷,被下了禁忌無法打開。但是這點難不到晏糜,他輕鬆破了禁忌,打開來看,裡麵寫有很多上古禁術,
已經失傳,而且都是如何鎖住道侶的方法,怪不得是禁術。
晏糜勾唇一笑,這回還真是誤打誤撞了,他看得認真,將那些會傷害到道侶的禁術都摒棄掉選擇溫和的方式。看到了一個合歡情毒,他的視線停留一會兒,繼續往下翻,看完之後將如何實施禁術步驟記好,將書放回原位。
他回到了山峰,此時天色已經有點晚,日月星辰,鬥轉星移,這裡的白天黑夜變化和凡間一樣,天上星辰密布。
“師父?”晏糜想要將找到本名靈器的事和師父說一聲,可沒發現人在竹屋,他擰著眉找了一圈,很疑惑,“師父極少會離開山峰,能去哪裡?”
晏糜放開神識在山峰查,發現師父在後山的寒潭裡,他收回神識,有點詫異。師父雖然每個月都會去泡寒潭,可也不是這個時間點,提前了十天。
師父是一個很有時間規律的人,如果不是有意外,不會打破自己定下來的安排。
晏糜擰著眉,腳尖一轉,往寒潭去了。
他現在的修為比菩姝的還要高一些,刻意收斂氣息,菩姝就算下了結界,可也是感知不到的,而且她現在很難受,臉頰緋紅,整張臉都是情潮之意,媚態橫生,骨子裡的癢意令她難忍。
菩姝沒想到,這情毒已經越發無法控製了,還提前發作,也讓她的修為阻礙不前,始終停留在元嬰初期。
今天她本該是打坐修煉,可感覺修為要突破時,情毒發作了,兩者碰撞之下令她體內的靈氣絮亂,隻能趕緊來寒潭壓製。
晏糜來到的時候,正好看見菩姝脫了衣服,從肩膀滑落,長發擋住了妙曼背影,可晃動時露出來的風光才更加誘惑,她走進了水裡,然後坐下來,冒著冷霧的寒潭水隻是遮到了她那雪峰之間,長發飄於水麵,若隱若現的遮擋,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他看得瞳孔一縮,卻沒有轉過身,反而還勾起了嘴角,很壞的笑著,師父哪兒哪兒都合他的心意。
可是看著看著,晏糜斂起了表情,見菩姝的神情不對勁,麵色潮紅,這個樣子,怎麼像是動了情?
過了一會兒,菩姝壓下情毒,漸漸平複下來,臉上熱浪散去,媚態消失,恢複了冷情絕塵的氣質,可望不可及。
見著菩姝飛身半空,完美無瑕的嬌軀流淌水珠,當水珠散去,地
上的衣服飛起來穿好,她翩翩落地,晏糜立馬轉過身,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一會兒,菩姝回來了,麵色正常,看不出異樣,看見晏糜回來到,她問,“可找到合適的本命靈器?”
“師父,我找到了。”晏糜像是剛回來到一樣,他拿出來巨闕劍,漂浮於麵前,“我正要去找師父呢。師父,你不是十五號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