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入鄉隨俗(2 / 2)

陸終緩慢走出小巷想要弄清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離開了剛才的小巷,脫離了垃圾的惡臭包圍,似乎視線都因此清晰了,陸終一下子聞到了無數種味道:像花香、食物、雨水、樹木、泥土,也有油漆、煙草、汽油、被太陽烤熟的蟎蟲味兒……陸終鈍痛的腦袋更暈了。

她揉著額頭想要詢問路人自己身在何處,但她剛靠近一個路人,那個路人就有些害怕地看了她一眼快步走開了。

一開始陸終還以為是自己身上沾上了剛才那個垃圾堆的味道,直到她拉住一個壯漢剛想要開口詢問就被一把推開:“做什麼?這麼沒禮貌,想挑釁是嗎?”

陸終無話可說,她?想挑釁?

壯漢捂著鼻子,正打算走開,陸終握住了男人的胳膊,男人一掙,竟是沒掙開。

“不好意思,我沒想挑釁。”

陸終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怎麼突然就這麼大了,她的四肢都很麻木,觸覺也並不敏感。

“請問,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男人皺著眉,仔細打量了一下陸終的模樣說道:“頭部受傷了嗎?”

陸終點點頭,見男人回應了她,便鬆開了握住男人胳膊的手。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腫了。

“信息素能收一下嗎,我怕我忍不到把你領去救助站就當街跟你打一架。”

陸終並不知道男人在說什麼,信息素又是什麼,更不知道怎麼收。

男人見陸終沒有說話,默認這人指定是給腦子撞傻了。

救助站很近,走過一條街就是,男人指了指白色的門,沒再多說什麼就離開了,陸終的一句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不過她記住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

她想了會兒,逐漸想起了她曾經在圖書館兼職的時候去打掃舊書倉庫。

整個倉庫都彌漫著那種書頁紙張放久了之後沾染上的潮濕味道,不好聞也不難聞。

走進救助站,消毒水的味道暫時屏蔽了過於紛雜的氣味,陸終犯暈的腦子都好些了。

“我去,誰的易感期?”

“嚇我一跳,還以為上門尋仇了”

陸終找了個凳子坐下,雖然救助站的工作人員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以讓她聽清,沒有擅自往救助站更裡麵的房間走,她看到門口有個類似導診台的位置,按標識上的指引,按響了呼喚鈴。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走近陸終,雖然不是陸終印象裡的醫生打扮。

“易感期沒帶抑製劑嗎?”

又多了聽不懂的名詞,陸終停頓了會兒才回答道:“我似乎是頭部受傷了,四肢麻木,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誰、我在哪兒、你們說的很多話我都無法完全理解。”

真假參半,在搞清楚一切之前,陸終無法信任任何人。

醫生聽完陸終的話,領著陸終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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