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玟茹離開嵐韻湖的事情明確知道的人並不多,梁一飛不可能見人就跟人家說這個,嵐韻湖上上下下能和梁一飛朋友說得上話的幾個人,也都不是大嘴巴,何雲飛一多半時間都在清苑縣,就更無從得知。
連周雲晴他都一無所知。
梁一飛淡淡一笑,說祁玟茹離開了,何雲飛才好奇追問了幾句,溫玉春在一旁笑著講了點,何雲飛哈哈一笑,拍了拍梁一飛的胳膊,說我就知道嘛,老弟你身邊不會缺女人,周小姐今晚在不在,我送幾個大花籃……之類的。
搞得梁一飛也十分無語,認識的這幫老板,有一個算一個,對於自己的個人生活似乎都十分關心,哪怕像何雲飛這樣比較靠譜,平時話不多的也不例外。
自己一個單身年輕鑽石王老五,好像身邊沒女人就是天大的怪事似的。
其實至今為止,自己和周雲晴也沒發生點什麼過火的事情。
倒不是一點不想,關鍵是認識至今沒什麼機會:在醫院裡的時候,腿腳不方便更不要講乾彆的了,出來之後至今都太忙,哪有這個心思。
梁一飛也不知道今天周雲晴在不在,打了個響指叫了舞廳領班過來問一句,才知道周雲晴這幾天回老家探親去了,請了一個禮拜的假。
“老弟不是我講你,你這就不對了,人家回老家,你都不知道。女人嘛,該哄的時候多哄哄,表麵工作要做到,彆總嫌煩。”何雲飛大咧咧的說。
鐵砂掌大哥最近心情一直不錯,梁一飛和他愈發的熟悉之後,發現其實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中年大叔。
“哄女人不煩啊?”梁一飛似笑非笑的問何雲飛,他家那些破事都從裘娜那聽說過,當年把他搞得焦頭爛額的。
何雲飛知道梁一飛的意思,笑說:“就是因為我是過來人,有經驗,所以才跟你這麼講。這個事吧我總結出來,哄女人,你要麼當成和吃飯喝酒睡覺一樣的娛樂,要麼,就當成鬥爭,前者放鬆,後者有乾勁,都不會煩。”
鄭老球年紀和何雲飛一般大,也是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何老板這話說的對,哄女朋友,就三個字,不用心。表麵工作要做到,什麼都順著她就行,嘴上千依百順,心裡根本彆想,千萬彆太認真,跟她講道理計較,那你得氣死煩死。”
其實梁一飛自己也是過來人,怎麼和女朋友相處,他懂得不比這兩少,不過現在他的角色,是一個20出頭的天才經商少年,平時做生意表現出天才一麵就可以了,在感情上,還是冒充冒充啥都不懂的小年輕,這個身份更加真實。
一臉不太好意思的樣子,說:“兩位老大哥,談戀愛這事吧,我自己摸索,你們都給我說透了,還有什麼好玩的嘛。”
“這倒也是,喝酒喝酒。”
喝了幾杯,邊上一直沒說話的任鵬,端起酒杯敬梁一飛,笑嘻嘻的朝台上努努嘴問:“梁哥,大舞台我能上去唱不?”
“想唱歌去包廂啊,有卡拉K,怎麼,你還準備跟我這些窮歌手搶花籃啊?”梁一飛笑問。
“我去過包廂,卡拉K點唱機裡沒我想唱得歌,外麵舞廳大舞台不是有樂隊伴奏嘛,他們應該都知道。”任鵬說。
“你小子儘瞎折騰。”何雲飛笑著罵了一句。
梁一飛也笑嗬嗬的說:“我這邊卡拉K的歌挺全的啊,你想唱什麼偏僻冷門的歌?”
“也不是偏僻冷門,香江那邊一個樂隊,在咱們內地不算很出名,不過在香江和東南亞日本可火了!”任鵬說。
“不會是小虎隊吧?”溫玉春神情非常古怪的問任鵬。
雖然兩岸三地文化交流越來越多,但是文化產業,大陸對於香江的明星了解其實還是有限的,主要都是通過錄像帶,了解影視明星,對於純粹歌手所知不多,樂隊信息更少。
當前最出名的樂隊,大概就是小虎隊。
溫玉春這話講的不太對,小虎隊人家是寶島的,跟香江無關。
任鵬說:“比樣樂隊,溫老板,梁哥你們聽說過沒?那歌唱的相當有水平,我第一次聽就喜歡上了!”
連何雲飛都在一邊說:“對,我也跟著聽過兩耳朵,歌詞很積極向上,振奮人心。”
梁一飛在邊上猛地愣了一下。
哎呦我草,想起來了!
這段時間總覺得有個本來想辦的事沒辦,從那天在藍鯨大廈出來,自己腦子裡就一閃而過,沒等想起來到底是什麼事,就被從天而降的老楊砸懵了,後來陸陸續續又有幾次想到,可就是沒具體回憶起到底是什麼事。
任鵬這麼一提,梁一飛猛地記起來了!
嵐韻湖開張的時候,竇維和崔建來開演唱會招攬人氣,竇維那時候正好經過介紹,成為了BEYND樂隊的同門師兄弟,自己當時還琢磨著,等93年,找一個機會,試試看,能不能想個辦法,避免主唱黃家駒在日本墜台身亡的悲劇。
自從黃家駒墜台身亡後,樂隊其實已經是名存實亡,最核心的靈魂沒有了。
梁一飛還是挺喜歡這支樂隊的,當時心想要是能救他一命,將來不圖彆的,說不定會出現更多的好歌。
可現在才想起來,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