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這樣的人必須鎮壓(2 / 2)

“小潘,這次我教你一個招,以後再遇到類似事情,第一個查偷稅漏稅,第二個查企業性質。一查一個準,想搞誰就搞誰。”

梁一飛笑了笑,“永城嘛,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是集體所有製,不是私營企業。”

“不是私營企業?!”潘覺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都不用講彆的,光是貪汙這一條坐實,沈複就徹底無話可說。

梁一飛表情有些古怪,點點頭。

永城的確是集體企業。

80年代末期,私營企業的申辦審批極為困難,政策待遇也卡得很死,為了方便,很多腦子‘靈活’的人,都選擇了掛靠當地的國家單位,比如學校、鄉鎮企業等等。

很多在老百姓看來的大型私營企業、著名企業家,其實都是集體企業,或者乾脆是國企。

比如這個永城,比如健力寶,都是這樣的典型。

無論企業家再怎麼能乾,說到底,從法理上來說,就是個上級指派的廠長,廠子並不是他個人的,廠子賺再多錢,也不能多朝口袋裡放一毛!

改革開放初期,因為產權不清晰,導致了大量的糾紛,一大批知名企業就倒在這上麵。

所以當初梁一飛寧可自己承擔眾多麻煩,受委屈,繞一係列看似沒必要的大圈子,也要確保手頭的企業是百分之百的私營。

產權清晰,賬目清晰,那麼在一般情況下,遇到基本同層級的對手,就很難從明麵上整倒他,隻能靠常規競爭。

常規競爭,梁一飛不怵任何國內企業家。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回去就調查清楚!”潘覺驚詫道,重重在小本子上記了一筆,然後說:“那最後一條,國家性質,是什麼意思?”

“小潘,我問你,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這是寫在憲法裡的,憲法是根本法,可是為什麼我們也會有資本主義的公司、私營企業、股市這些東西呢?”梁一飛問。

潘覺臉色微微一僵:“梁哥,這個話題有點危險吧?”

“作為企業家,搞不清這點,才是真正的危險。”梁一飛說:“我們的乾部,叫做人民乾部,我們的軍隊,叫做人民軍隊,那麼我們的企業家,我認為,同樣是人民企業家,同樣是發展經濟,為人民服務,這就是我們和西方資本主義的根本不同。”

頓了頓,說:“初中政治書上就寫了,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是‘保護和發展生產力’,那麼作為企業家,他如果拿了錢去創造價值,去真正研發產品,那叫做發展生產力,相反,就違背了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

再說,國家為什麼給政策、給市場,培養出一批企業家,搞活經濟呢?

初中課本上也都說了,是為了解決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主要矛盾,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企業家能發財,固然依靠個人能力,但和國家政策也是密不可分的。企業家享受了國家政策,卻不履行賦予的使命,哪怕在很多人鼓吹自由經濟的西方來說,這也嚴重的背離了契約精神。

同樣的,當前國家的大政策是什麼?允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但是先富,要帶動後富。他這種集資行為,一旦資金斷裂,後果可想而知,是他富了,後來者窮了。

所以,從國家性質來看,永城的做法,根本是和社會主義的憲法精神背道而馳,和國家政策針鋒相對,說嚴重點,他的行為,已經不是人民內部矛盾,鎮壓他,是社會主義本質決定的,合情合理合法!”

潘覺聽得一愣一愣的,政治書上那些話,他作為宣傳口,比誰都熟悉,可是能分析的這麼透徹,理論聯係實際如此緊密的,也就是梁一飛了。

消化吸收了一會,總結說:“那也就是說,從經濟上,他並非合理正當的經濟行為;法律上,有重大違法行為;在政治上,作為社會主義國家的企業家,更是從根本違背的了社會主義原則。”

“對,這樣的人不處理,這樣的企業不懲治,那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梁一飛想了想,說:“要是文章想出彩,你還可以加一段,專門對龐氏騙局的分析,提出,要警惕改革開放過程中的商業陷阱,擦亮眼睛,遠離以集資為名的圈錢騙局。”

懂得多,不如叫聲大,叫聲再大,聲音傳播的範圍,也比不過站在上風口講話。

龐氏騙局國內的確有人知道,可是,如果潘覺能借著這次永城的機會,提出這個概念,並且結合實際進行深入分析,那麼可以預見,他的未來,絕對不止是一個普通記者。

龐氏騙局專家、經濟學專家,這些頭銜指日可待,而擁有了這些頭銜的潘覺,對於梁一飛未來的產業布局,自然是大有好處的,要不然梁一飛也犯不著和他聊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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