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第一杯酒絕對要敬你!”
嵐韻湖大包廂裡,梁一飛擺宴給彙德利主要乾部接風洗塵,他不僅是彙德利唯一供貨商華強廠的老板,同樣也是彙德利的大老板實際控製人,彙德利取得了開門後,張鬆高興,梁一飛更高興,不光請了張鬆,還特意把他老婆邀請來了。
彆看這些老板們,個個在外麵紅旗不倒,可是大事、正事,老板們自己也好,朋友、合作者也罷,唯一認可的,隻有法律意義上的夫妻,越是結發夫妻、越是一起吃過苦的夫妻,受到的認可度越高。
就比方張鬆,他在外麵有女人,梁一飛也見過,嘻嘻哈哈的叫一聲‘小某’、‘小某’的,麵子給足,錢也舍得花,但是絕對不會和對方聊生意上的大事,更不可能專門在嵐韻湖請吃飯。
當初,祁玟茹在嵐韻湖也類似這樣的身份,包括周雲晴在內,哪怕她們和梁一飛緋聞傳得再猛烈,梁一飛這些老板朋友們,最多也就是多送花籃,不可能把她們當成老板娘來看待。
說白了,小三就是小三,情人的地位永遠比不上正宮,麵子上再過得去,可就是融入不了圈子。
人家老板、老板娘,是圈子裡的‘人’,情人、小三,講到底,無非就是個玩物,慰藉心靈,舒爽身體,跟養個狗、買個車沒啥本質區彆,圈子裡的人,誰會把另外一個人的狗和車當成同樣是圈子裡的朋友?
梁一飛聽說了當初張鬆願意來合夥乾,還是李美麗幾句話給他點醒了,倒滿了一杯茅台,敬李美麗。
李美麗今天的穿著打扮,和以往一樣,就兩個字:俗氣!
這都快四月的天了,也談不上怎麼冷,可她還是一身厚厚的貂絨大衣,燙著卷發,一臉濃妝豔我,腕子上戴著一串大環子:金的玉的都有,一動就叮叮當當響,手指上大金戒指比扳指還粗一圈。
跟梁一飛碰了個杯子,一口乾了,李美麗說:“我托大,叫你聲老弟。老弟,我跟你講,老張這人有能力、能吃苦,就是沒眼光,你是有遠見的人,你兩在一塊乾,大姐特彆放心!”
梁一飛跟李美麗挨個坐著,兩人說話彆人聽不見,這句話聲音不大,但卻挺真誠的,梁一飛也說:“大姐不瞞你講,我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信得過有本事的人,張哥能來,市場方麵我就省了一大半得心。”
說著頓了頓,聲音放大,笑道:“彆的不敢說,你也放心,幾年下來,大姐你手上帶的金,讓張哥全給你換成鑽石的!”
“我滴媽,這麼大顆鑽石,那得幾百萬!”李美麗晃了晃手上的大金鎦子,豪爽的謔謔謔一陣大笑,然後對眾人開玩笑說:“我也不指望彆的,金的就金的,好得很了,老弟,老張什麼都好,就是管不住肚皮下麵那東西,大姐彆的不指望,就拜托你,可得給大姐看著他。”
一桌子都哈哈大笑,張鬆很無語的樣子,搖搖頭,說:“你這女人,說這些乾嘛啊。”
李美麗對梁一飛說:“老弟,不是講大姐吃醋,都結婚這麼多年,我都早不跟他一個房間睡了,他跟彆的小姑娘咋地,大姐就當眼瞎看不見。可是他一把年紀了,現在做生意又累,再搞七搞八的,身體受不了。退一步講,他身體垮了,那是他活該,順帶再影響你的買賣,那不是對不住朋友嘛。大姐心裡清楚的很,你說缺人,可真花錢還能找不到人?你帶上老張,那是照顧他。咱們可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麵前端人碗,背後罵人娘,壞人事。”
張鬆對梁一飛舉起酒杯,說:“你嫂子平時講話不靠譜,這話倒是講得對。我是得敬你一杯酒!”
梁一飛舉起酒杯和張鬆碰了一下,說:“大家夥一塊,最近都辛苦了,今年接下來再加一把勁,能完成兩個億的指標,除了你們張老板的獎勵,我個人再給大家夥發個大紅包。”
張鬆用人出手豪爽,梁一飛更是舍得花錢出了名了,一桌子骨乾起身舉杯。
大包廂的開了兩桌,中間是個小隔斷,邊上小一點房間裡也有一桌。
今天來的都是彙德利的骨乾,放到下麵,那都是一方大員,至少也是個副總級、主任級彆的管理層,都配了車,有的有司機,有的是助理,就由吳三手和韓雷負責接待。
韓雷話不多,酒量卻十分驚人,來者不拒,酒到杯乾,沒一會就喝了有快一斤,吳三手找個了上廁所的機會,板著臉說:“你怎麼回事,喝這麼多乾嘛?你是保鏢,還要開車,喝得醉醺醺的,怎麼乾活?”
韓雷咧嘴一笑,說:“吳主任你放心,我這是練出來得,一斤半酒以內絕對沒事,過了這個量我絕對不喝。”
“這麼牛逼?”吳三手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一斤半酒量其實不算很嚇人,他們這些在場麵上的生意人,喝個八兩一斤算是入門級彆的,卯起來,誰都有一斤多的量,不然根本上不了台子,談不成事。
可韓雷說‘一斤半’,很顯然是指不影響人正常思維、活動的量。
那就很驚人了,吳三手自問,一斤半下肚,他連路都走不好,說不定能管梁一飛叫‘老弟’,稱呼自己‘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