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講,就是一群自己為吊炸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再吊炸天,也得花錢,也得吃喝拉撒,錄像廳生意不咋滴,所以就打起了中華鱉精的主意,沒想到錢到口袋還沒捂熱,就給一鍋端了。
“行我知道了,後麵的事你們就不要去管了,交給派出所就行。”梁一飛說。
……
就在項衝鋒給梁一飛打電話彙報情況的第二天,華強廠所在的華堂派出所裡,華堂派出所的吳副所長正帶著兩個民警在審訊‘華強盜竊案’的幾個主犯。
華強廠工人劉源,小混混趙小軍,錄像廳老板娘石娟娟,還有那個叫做林河的叛逆青年。
一排四個人,包括那個打扮時髦,看起來很妖豔的錄像廳老板娘在內,全部一溜排蹲在牆角,拷在水管子上。
“偷東西的事,人贓俱獲,你們四個都跑不掉,說說吧,錢怎麼花了?”
四個人被拷在水管子上,神態各有不同。
劉源一臉的驚恐,被嚇壞了,嘴唇都在糯糯發抖;趙小軍則是滿臉的晦氣,霜打茄子似的。
錄像廳老板娘石娟娟則是老油子了,表情十分的輕浮,林河是個長頭發像是藝術家一樣的年輕人,脖子上帶著一個像項圈一個脖環,穿著皮夾克,蹲在那一抖一抖的,說:“錢?錢當然是花了。”
吳副所長問:“怎麼花的?”
林河臉一揚,流裡流氣的說:“那我記不得了,誰規定花錢還要計數的?”
“你給我放老實點!”吳副所長重重一拍桌子,怒斥說:“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來了這裡,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我告訴你,你們這次偷的不是一般人,華強廠的東西也敢動?不要命了吧,你們知不知道,華強廠的老板是誰?”
“不就是那個姓梁的嘛?”林河嗤笑了一聲,一臉有恃無恐的說:“有幾個錢,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怕他,老子可不怕!給老子遇到,老子弄死他!”
邊上的女老板石娟娟無聊的打了個一個哈欠,不耐煩的說:“你們警察要問什麼就快問,我困死了。”
吳副所長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幫年輕人還真是沒吃過虧,挨社會的打挨少了,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進派出所到底現在,對他們一直沒動粗,看來有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至於什麼‘老子可不怕’這樣的話,也隻能在這些無知無畏的年輕人嘴裡講出來,梁一飛是什麼人?就憑這幾個小混混,也敢說‘怕不怕’?他們連怕不怕的資格都沒有。
還弄死梁一飛?
真是不知道死怎麼寫。抓進派出所,那都是救了他們。
吳副所長也懶得跟這些腦子裡缺根筋的小混蛋們多浪費口水,把聞訊本子啪得一下合上,對邊上一個民警說:“嘴硬是吧,小宋,你帶他們去隔壁拘留室,好好‘開導開導’他們。”
“好咧。”小宋警官一咧嘴,露出一個危險的微笑。
正在這時候,門推開了,派出所教導員在門口露了個頭,說:“老吳,你出來一趟。”
“好。小劉,你們稍等我一下。”
吳副所長起身出門,指導員拉著他到一邊,咬著耳朵嘀咕了幾句,沒一會他又回來了。
回來之後,吳副所長的表情和出去的時候有很大變化。
“小宋啊,讓他們幾個簽個字,然後把他兩放了。”吳副所長指了指林河和女老板石娟娟。
“草!”林河似乎早就料到了,冷笑一聲,一臉的不屑。
“啊?”小宋警官一愣。
“啊什麼啊,讓你放人就放人!”
吳副所長心裡也是納悶極了,這個林河看起來就是社會上那些‘頑主’,從哪來那麼大的能量,有人直接把電話都打到指導員那說情了?
說情也就罷了,關鍵是還能證明他兩和這件事無關,這種運作能力,絕對不是普通有點錢就能辦到的。
真有這麼大的能量,這麼強的後台,又何必去偷那2幾萬的中華鱉精?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