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猶在耳,草他娘的,這混蛋小子居然把人家保安給捅了,據說那個保安還是梁一飛在沒發跡時候的朋友。
這他媽瘋了?!
“老莫,這事放誰身上都說不過去。”何雲飛陰沉著臉,說:“一飛今天能坐在這裡談,已經很夠朋友了。”
莫一山是從看守所趕過來的,梁一飛臨走之前丟下那句話,任鵬聽出來這個平時和和氣氣的梁老板今天動了真怒,可是莫一山對於何雲飛的重要性,任鵬也很明白,要是莫一山兒子不明不白死在牢裡,那犢子就他媽扯大了,他夾在中間沒辦法,即不敢把梁一飛的話當耳邊風,也不敢讓受傷的林河一個人呆在看守所,乾脆他也留在那守著,算是對兩邊有一個平衡,然後立刻給何雲飛打了電話。
大概是看到了兒子的慘狀,莫一山來嵐韻湖之後,一直板著臉。
“何老板,梁老板,我這個人,就是個閒雲野鶴,沒什麼本事和能力,畢生之願,就是在世外尋一處桃源之地,潛心修煉氣功,隻是朋友太多,推辭不過,才來到這個花花世界。”
莫一山略帶傲氣,不卑不亢的開口說:“唯獨這個兒子不成器,可沒辦法,誰讓他是我兒子呢。事情既然已經出了,梁老板,你想怎麼辦?”
“我想怎麼辦?”梁一飛用指節輕輕的敲了敲桌麵,說:“莫大師,不如你去問問受害人家屬想怎麼辦?”
“受害人這三個字說重了吧,據我所知,那個保安已經脫離危險了,無非是賠點錢。”莫一山說。
“老莫!”何雲飛皺了皺眉頭,莫一山這些話聽起來並沒錯,可是那個語氣和態度卻桀驁,聽上去就像是梁一飛在求他什麼似的。
梁一飛平時脾氣好,這種眾所周知的,可大牢裡出來,能走到今天的人,有幾個不是心狠手辣?當初周宇宙得例子就擺在這裡擺著。
何雲飛太清楚了,像梁一飛這樣的人,越是平時和氣,可一旦動了真火,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平息,莫一山還這個態度,梁一飛肯定更接受不了。
他莫一山有高層關係,梁一飛到底有沒有,這誰都說不清,雖然他自己一再否認,可是省裡那個姓梁的老首長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外人根本拿不準。
再說了,為了這點子誤會,弄到梁一飛和莫一山,加上他何雲飛,三方麵鬨僵,甚至三股勢力火並,這有意義嗎?!
何雲飛以暴力起家,可他比誰都清楚,爭鬥、暴力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如果無利可圖,甚至要貼本,誰他媽腦子有病才去鬨事!
莫一山這個態度,對待普通老百姓,那沒問題,如果那個受傷的保安沒後台,那更沒問題;可是當著梁一飛麵這麼講,簡直近乎挑釁。
果然,他圓場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梁一飛就是嗬嗬一聲冷笑,“莫大師,你不是會氣功嘛,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用氣功把你兒子撈出來。我也試試,能不能用錢,讓你兒子踏踏實實的做上十年八年大牢。”
說著,語氣一寒,說;“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錢厲害,還是氣功厲害。你有神功,我有鈔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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