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打砸搶,而自己這一方更不能先動手,還是那句話,現在對方特彆希望煤礦亂起來,隻要一亂,地方政府就有理由出麵,也必須出麵:地方上肯定不希望自己管轄區的財源變成禍源,政績變成問責。
再者說,丁靜靜心裡也明鏡一樣,梁一飛和何雲飛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何雲飛是以武力來做生意,而梁一飛的武力隻會用來保護他自己不受侵害,本質上,前者是混社會的,後者是生意人。
讓梁一飛派出手下人,和劉大河他們火並,這不可能,也太跌份。
可如果繼續任由劉大河那些人繼續來搗亂,工開不了,煤賣不掉,人心慌慌,也終究不是個辦法。
“嫂子,煤礦這邊現在開工最大的難處,除了劉大河這些人之外,是什麼?”梁一飛問。
“錢。”既然已經上了一條船,丁靜靜就沒有再有任何的保留,或者不好意思之類的情緒,那樣隻會害人害己,說得很直接:“礦上需要大量的錢才能支撐下去。如果劉大河他們不來搗亂,儘快恢複生產,還能勉強維持,現在這樣,現金就成了大問題。”
說到錢,任鵬一下子輕鬆了下來。
梁一飛彆的不多,就是錢多,他既然插手了,錢還是問題嗎?
可是同樣是作為助理的角色,吳三手的嘴角卻是微微一抽。
彆人不知道梁一飛的財政狀況,他太清楚了,這趟蜀中之行,前前後後花的錢海了去,梁一飛賬上實在沒剩下多少流動資金。
一兩千萬能不能擠出來,當然可以,但是這麼一來,賬上就沒錢了,沒有預備資金萬一企業出了任何一點波動,都可能帶來連鎖性的重大打擊,拿點錢是壓庫的。
但願不需要太多。
“嫂子,到底差多少?”梁一飛問。
丁靜靜心中默算了一下,說:“何雲飛隻留下了礦,錢全部被沒收了。之前礦上被騙走五千萬,這裡麵有三分之一不到,大概是1400萬是欠債,包括直接借的錢,和收的一些預付款,後來為了讓礦上能維持下去,他零零碎碎的又通過各種渠道,借了五百萬左右全部投進了礦裡。我接手的時候,礦上大概落下了兩千萬的饑荒外債,這還不算拖欠工人的工資。所以我著急讓礦重新生產,隻要能出煤,正常買賣,就能勉強維持,現在這個情況,拖一天,就是一天的利息和人情。”
“怎麼這麼多?”梁一飛吃了一驚,他不做煤礦,可是煤礦的開銷他大概還是有譜的,這生意利潤太大,之前雖然被騙走一大筆錢,可是然煤礦重新運營起來不是難事,不需要投入這麼多。
丁靜靜歎了口氣,說:“我也是看賬之後才知道,當初他為了順利拿礦,分出去不少乾股,定期都要吃分紅。這些人,才不會管礦上賺不賺錢,該給他們的錢,一分不能少。我自己帶來的一百多萬,全部砸下去,除了應付這些之外,連把工人重新召回來開工都不夠,所以你也看到了,現在我隻能先保住清苑礦,其他幾個根本無力照顧。”
梁一飛琢磨了一會,說:“這樣,我回去之後,給賬上打兩百萬過來。這些錢就用在生產上麵,應該暫時夠應付了,你和買家聯係好,月底開始,可以正常來提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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