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礦場回來之後,梁一飛先用了兩天時間,分彆去華強廠、嵐韻湖、新時代,包括已經在動工的新廠看了一圈,又請國土局的那位上輩子的露水情人袁欣然公開的在嵐韻湖吃了一頓飯,席間呼朋喚友,叫了不少生意上的朋友。
聊地皮,聊保健品,聊建築,自然也聊到了何雲飛,聊到了那天在礦場發生的一切。
有個不算意外的小意外,席間,袁欣然倒是隱隱約約的成為了眾星拱月的主角,這一次,早就習慣梁一飛不談戀愛的朋友們倒是沒誤會兩人的關係,而是看到梁一飛忽然對土地和地產感興趣,把這位國土局的小辦事員也邀請到這個場麵下,腦子靈活一點的,頓時就想到了,會不會是梁老板又發現了新的商機?這個商機就是地產?
事實不止一次的證明,這位年輕的老板,對於商機有著超乎常人的嗅覺。
晚上,送袁欣然回去的路上,袁欣然坐在後排,忽然好奇的問梁一飛:“你在酒席上說的那個齊老板我知道,不算是很小的人物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沒法通過正常渠道解決,你準備怎麼辦?”
梁一飛想了想,反問:“如果是你,你覺得該怎麼辦?”
袁欣然很直接也很肯定的說:“我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
梁一飛饒有興致的盯著她打量了一番,笑道:“沒有很硬的背景,一般不敢這麼自信。”
“不是自信。”袁欣然搖搖頭,說;“我隻不過看慣了交易和妥協,在我看來,絕大多數矛盾,都可以找到一個折衷點,讓雙方都能接受的平衡。所以,絕大多數矛盾對我來說,都是可以通過正常渠道解決的。”
“絕大多數?”梁一飛咂摸著話中的意思,問:“如果遇到那極少數,不能妥協的情況呢?”
袁欣然理所當然的說:“既然不能妥協,那就不能妥協。”
兩個不能,前一個講得是客觀事實,後一個講得是主觀態度。
既然不能妥協,那就不妥協,那就乾。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
梁一飛想了想,哈哈一笑,說:“我們在好像在講廢話。”
“又不是很熟,講一點廢話,可以避免尷尬,拉近距離。”袁欣然很認真的說:“我看過一本書,說人與人交往,矛盾往往來源於認真的對話,而感情加深,反而是通過無數句廢話、假話和毫無意義的話。”
“照你這麼講,我豈不是要找齊建軍去多聊一些廢話,加深感情。”梁一飛道。
“如果他不傻的話,應該會在這幾天主動找你的。何雲飛這件事,連我這個小公務員都聽說了,可見已經鬨得很大,再沒有一個妥善的善後,誰都沒有好處。”袁欣然一臉冷靜的語氣。
說完,她覺得車裡氣氛有些異樣,轉頭一看,原來梁一飛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也許是骨子裡就有些飄的性格,也許是因為喝了不少酒,人有點飄了,袁欣然眯起狹長的丹鳳眼,和梁一飛對視了幾秒,用肯定的語式,問:“我漂亮吧.”
梁一飛啞然失笑,這女人,跟上輩子一個模樣,有時候會讓人措手不及,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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