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不好處的,馮剛王碩不知道,可盛文峰這次還真對電影公司上了心,想從中謀取一些好處。
“你要做就做,乾嘛非要把我拉上?”梁一飛無奈笑道。
盛文峰熱情的很,拉著梁一飛一塊乾。之前就說了,電影目前賺錢不多,合夥就更少,關鍵盛文峰家裡的生意實在是風險太大,梁一飛可不想哪天盛家倒了,牽連到電影公司和自己。
盛家風波牽動的層級太高,範圍太廣,要是被卷入其中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就這麼不願意跟我一塊做生意?”盛文峰故作哀怨的問。
梁一飛哈哈一笑,說:“你也彆這樣,做生意,我當然是信得過你的,不過我實話實說,我就是個本份老實的生意人,你家的水太深,我可不敢踩。”
這話就說到位了,盛文峰靠在沙發上,十分無奈的聳了聳肩。
梁一飛這麼講,盛文峰並不生氣,也沒什麼好生氣的,盛家外表看起來光鮮,可光鮮表麵下的風險,盛文峰叔侄並不是不清楚,相反,作為當事人,盛文峰比誰都明白盛家未來的不確定性。
這段時間來濱海,先後遇到何雲飛事件、723事件,盛文峰對於未來的這種不確定性的嚴重程度,有了更深層次的切身體會,已經從隱隱的擔憂變成了明確的威脅,所以這次在723事件中賺了一大筆之後,他的確開始想著抽身。
然而抽身也不是這麼容易,盛家的權力架構、整個家族和各方麵的關係羈絆,乃至家族親情,都束縛著他。
梁一飛當初講欲求不滿,欲壑難填,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是這樣。
他即便要抽身,也不是立刻就能走,總是需要一段時間卻轉移和割裂,而且也必須經過他伯父的同意。
從舞廳回到住處後,楊玉瑩去浴室洗澡,盛文峰站在陽台上抽了一支煙,沉吟了片刻,拿出電話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他伯父,盛家掌門人,國內迄今為止最大的走私大鱷的聲音。
“伯父,有件事,我想聽聽您的意見。”盛文峰沉聲說。
……
幾分鐘之後,盛文峰把在濱海市最近的見聞經曆和他自己的看法對電話那邊說完,電話那邊也沉默了片刻。
電話那頭的沉默,讓盛文峰的壓力陡然增加,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伯父,我……”
“文峰啊,我聽明白了。”電話那頭帶著濃厚地方口音的中年聲音說:“家裡的生意最近還算是穩定,我讓你去內地走一走,也是有要拓展業務的想法,多元化發展才能確保穩定嘛,你如果看到好的項目,可以以你個人的名義去嘗試,如果需要資金,公司可以支持。”
聽電話那頭這麼講,盛文峰有些不可思議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