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瓶三株喝死一個老漢》
報紙的標題觸目驚心,誅心殺人。
看到這則新聞,梁一飛知道火候到了。
保健品這種東西,按照目前的市場和商家的做法,出事是早晚,或者說,是持續性的。
也不僅是三株,全國兩萬多種保健品,喝死人的,這絕對不是第一例,也不是最後一例。
敢保證自己的保健品絕對吃不死人的,全國還真沒幾家,梁一飛的中華鱉精就算是其中之一:道理很簡單,中華鱉精如今就是糖水,而且是很淡的那種,哪怕糖尿病人,隻要不是當水喝一茶缸一茶缸朝下灌,那就絕對不會出問題。
後來的昂立一號,梁一飛就不是那麼拿得準了,這玩意裡麵還真有點藥物成份。
言歸正傳,三株之所以這次被抓了個典型,引起軒然大波,原因也很簡單,之前通過潘覺的筆,‘企業家的道德分裂’這篇文章已經做足了前戲,有了足夠的理論依據,那麼媒體的目光,自然而然對於‘道德分裂’帶來的結果、造成的事實特彆的關注。
正如之前預計的那樣,根本不用梁一飛主動做一些什麼,隻要把三株,把目前的保健品亂象,稍稍的通過一種媒體‘喜歡’的方式透出去,吸引媒體的注意力,自然而然會有媒體主動去關注和挖掘。
不過到了下午,梁一飛這個想法還是發生了一些改變:看到這篇文章之後大約三個多小時後,張峰打了個電話過來。
鳳凰新傳媒的確喪失了湘省的保健品黃金檔廣告市場,但是,在當地並非沒有新聞挖掘和傳播能力,自從上次吃了三株一個巨大的悶虧之後,張峰一直憋著一股邪火,對於三株的負麵消息十分的關注,這次,喝死老漢事件鬨大,背後是有鳳凰新傳媒的功勞的。
笑了笑,也是報應。
無論如何,等了許久的機會終於來了,打電話把潘覺叫過來,開門見山的問,能不能儘快的去熱點訪談,做一期保健品的節目。
自從上次梁一飛交代之後,潘覺也一直在做這方麵的溝通工作,保健品的確是個熱點新聞,這次三株又出了人命案子,熱點訪談做一期節目並非不可能。
當然了,做節目可以,誰來做?誰是嘉賓?這期節目針對的又是誰?針對力度有多大?這些都是很彈性的東西。
“有彈性就好。”梁一飛從抽屜裡拿了一張工行卡遞給潘覺,說:“這裡麵的錢,足夠把彈性撐到我最需要的地步。現在關鍵問題不是彈性,而是你會不會花錢?”
潘覺一愣,緊跟著嘿嘿一笑,把卡收起來,卻沒直接回答梁一飛的問題,而是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樣子。
“其實,最早的時候,我寫東西是很單純的愛好,可是漸漸的,這裡麵越來越不單純,原本年輕的時候,我以為,如果有這樣一天,我寧可當個普通工人,也不再提筆,不再說話,可是真得一步步走到這麼一天,我卻很習慣,甚至理所當然的喜歡上了這樣的寫作。”
潘覺說不上來是惆悵還是什麼,說:“梁總,你說,人是不是最後都會變成自己當初最討厭的模樣,並且沉溺於其中?”
梁一飛想了想,說:“也許隻是因為當初的我們太年輕,並不知道生活的真實麵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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