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還真就被梁一飛料中了,第三天下午,吳三手和梁一飛從三株藥業回到賓館的時候,就聽前台說有人找,對方已經在同層樓開了房間。
過去一看,果然是養生堂的鐘淼淼。
這位年紀已經不小但十分精悍的保健品老板,在後世是一個飲料行業得隱形富豪,水和財富都很深,人人都知道哇哈哈,都知道宗卿厚,然而擁有農夫果園、尖叫、農夫山泉等等一係列飲料的養生堂老板卻很少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裡。
論企業規模,個人財富,他並不比同時代任何一個老板更差一些。
有些情況不需要明說,就能判斷出對方的真實意圖和渴望程度,如果不是對三株口服液這個牌子特彆感興趣,鐘淼淼也不至於親自立刻趕來和梁一飛麵談。
兩個人見麵之後,都沒有表現出任何錯愕之類的情緒,隻是相互點頭微微一笑然後很自然的進入了正題。
和鐘淼淼談,比和宗卿厚談要順利的多,他從小是天不怕地不怕習慣的,對於他來講,隻要文件合約等等沒有問題,那麼就不可能有問題,像他這樣的人,才是真正有能力‘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人,所以,壓根也不擔心或者去考慮,梁一飛為什麼不要三株,吳兵新為什麼要把三株真的輸給梁一飛這些問題,隻要是合法,他就要敢要。
一個膽子大,一個真不想要,談得很順利,一些文件確認完沒問題之後,鐘淼淼立刻就拍板,三株這個牌子,他要了,就按照之前梁一飛給宗卿厚開出的價格,四個億。
“錢先不著急說。”梁一飛卻道。
“梁總,怎麼了,這個價錢不合適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問題?”鐘淼淼想了想,說:“梁老板,我們這裡可以先簽一個意向合同,你那邊和三株前腳辦完,後腳就裝讓給我。這麼說吧,我還不至於和他聯手和誆你,沒有任何意義嘛。”
他誤會了梁一飛的意思,大概認為,梁一飛擔心整件事是他和三株聯手,騙梁一飛接手三株口服液這個牌子。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沒有這個必要,三株的牌子的確值錢,何況養生堂這個接盤俠,是梁一飛自己選擇的,事前沒有任何人能想到梁一飛會轉手賣掉三株口服液的牌子,更想不到會選擇養生堂。
“鐘老板不是錢的問題。”梁一飛說:“四個億是不少,我並不缺錢。”
鐘淼淼眉頭微微一皺,說:“那你和宗老板開價四個億是什麼意思?做生意不能這樣吧,就地起價?”
說著,又誤會錯了梁一飛的意思,不悅道:“我可以坐飛機來,也可以坐飛機走。”
“鐘老板你這個脾氣也是真的很直爽。”梁一飛笑了起來,說:“養生堂是堂堂正正的大企業,我梁一飛也不是靠著嘴皮子賺點小錢就能滿足的路邊攤,要是連這點格局都沒有,我以後也就不用做生意了。”
這話稍稍的刺了鐘淼淼一下,梁一飛沒準備坐地起價,倒是鐘淼淼這麼以為,反過來就是說,他鐘淼淼的格局並不大,隻能想到這種不太高明的賺錢手段。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呢?”
從上次年會,鐘淼淼和梁一飛就有些不太對路,身份的巨大差距是一方麵,他們兩家企業的發展情況類似:都是在上升期的新興公司,而核心產品又構成了直接競爭,等等原因。
不對路歸不對路,做生意歸做生意,出門在外,本就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結交知己。
“我不要錢,但是要你拿東西來換。”不等鐘淼淼問,梁一飛直接把桌上那個空瓶子拿過來擺在兩人之間。
“農夫果園?”鐘淼淼眼皮一翻。
“是整個農夫果園係列,我知道貴公司得下屬子公司,準備研發出一係列果汁產品,冠名農夫果園。如果要換的話,不僅要這一係列的專利、研發隊伍、配方等等,並且幾年之內,你不能做同樣的果汁產品。”
梁一飛朝沙發上一靠,說:“同樣,我把三株給你,我也不會再拿著配方改一改,做什麼四株、五株的,否則就毫無意義了,生意做不好,還鬨成了仇家。”
“這個……”
鐘淼淼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或者否決,但明顯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