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媽累死我了!”梁一飛把麻袋朝地上一丟,拿起桌上的涼水杯子,咕咚咕咚就灌。
“什麼東西?”梁義誠一腦門霧水,打開麻袋。
梁一飛看老爺子開麻袋,都做好他‘大吃一驚’的心理準備了,哪知道梁義誠看到一麻袋錢之後,眨了眨眼睛,沒說話,跟中了定身法似的。
“爸,爸?你沒事吧?”
推了老爺子一把,梁義誠才反應過來。
嗖嗖嗖幾下,就跟連了當前最流行的氣功,學會瞬間移動似的,人影在屋子裡亂竄,砰砰砰幾下,關上了門,鎖上了窗,還拽開衣櫃瞧了瞧,生怕裡麵藏了人似的。
“爸,你至於嘛。”梁一飛看老爺子比那些老師還緊張,笑道。
“怎麼不至於!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這麼多錢,就一個人扛回來的?”梁義誠的聲音就像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似的。
“我打車回來的啊,放心,這破麻袋,人家司機都以為是垃圾呢,不讓我上車,沒人搶。”梁一飛說。
“你小子……得了,我不說你了,明天陪你一塊存銀行去。”梁義誠找了個繩子,把麻袋口紮的嚴嚴實實,塞到床肚下麵,又在外麵塞了一床被子,確定安全之後,才問:“今天晚上還不錯?”
“還行。”梁一飛點點頭,把宣講會大致情況和對未來的預測說了,道:“爸,我估計後麵能賺不少錢,你最近有空去市裡看看商品房,咱家買套房子。”
梁一飛是想攢錢乾大事,可買套房子也就是小幾萬,不會有什麼實質性影響。
關鍵是,這破平房,他住得夠夠的了!
如今這夏天,一進門,那就跟進了蒸籠差不多,不但半夜,都根本沒法待,蚊子也多,點著三盤蚊香都不行,弄不好都能給抬到門口去。
水電也不行,什麼冰箱、空調之類的大家電,插上就斷電,煩得很。
雨稍微下大一下,家裡就進水,前段時間一直暴雨,家裡地麵潮濕的狠,黑乎乎的結了一層膩子。
到冬天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反正聽梁義誠講有年雪大,把屋頂壓塌了一邊……
傷傷夠夠的!再住下去,那不是節約,而是冒險,玩生存挑戰。
“那行,我明天就去瞧瞧。”梁義誠其實也住夠了,問:“你想買哪裡的,什麼樣的?”
“哪裡的都行,市中心最好。嗯,兩室一廳,不,三室一廳吧,有個七八十平方就差不多了。”梁一飛說。
“那得四五萬塊錢。”梁義誠想了想,說:“咱爺倆住,用得上那麼大嘛?”
梁一飛抬頭看了看老爺子,笑笑:“爸,咱兩今天把話說開了,我媽去世十多年了,我呢也大了,你才40出頭,難不成一輩子真一個人啊。這房子,咱爺倆先住著,將來,你再成家,我搬出來,就當是兒子報答您老的養育之恩。”
梁一飛這話不算是沒大沒小,梁義誠搖頭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認可還是不認可,從抽屜裡拿出打火機,給前妻上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