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小失去母親的孩子,成長的過程中,往往會養成偏激、敏感等等負麵的性格,但是從林之嫻身上,梁一飛真沒發現這些,相反,很陽光和積極。
彭元清語氣帶著三分嘲諷,三分自嘲,繼續說:“我這個妹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初倒黴就倒黴在沒找個過硬的靠山上,痛定思痛啊,對於女兒的個人問題,抓的十分緊,生怕走他的老路。可是你說說,乾什麼沒風險,做買賣也好,當官也好,不做到上麵頭一號的位子,誰能保證一輩子不倒?連他家同姓的那位……”
說到這裡,梁一飛眼皮猛地一番,給彭元清倒了杯酒打斷了他,“喝酒喝酒。”
彭元清也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嗬嗬一笑,“對,喝酒喝酒。還是搞搞文藝來的自由自在,誰的臉色我都不看,誰也找不到我麻煩。”
梁一飛心想那可不一定,就自己穿越之前那幾天,網上還到處都是馮剛和冰冰的負麵新聞,鬨得沸沸揚揚,指不定啥時候他兩就得栽跟頭。
隻要出來混,風險無處不在。
……
……
請完彭元清,緊跟著就在大宇宙,請劉建設、趙大軍和李明。
同樣一個濱海市,在小香江的阿萍飯店,五六個人一頓飯,全是硬菜,也不過就三十塊錢;
可在大宇宙,一桌子看起來輕輕淡淡的,三個涼菜,七個熱菜,外加一個湯,一瓶茅台,要七百多塊錢,幾乎和二三十年後大飯店的物價持平。
就這樣,梁一飛還沒點菜單後麵那些特色菜。
那些菜敞開了上,連他都受不了。
和現在的高檔歌舞廳一樣,大宇宙的消費群體,壓根也不是針對普通人。
二三十年後的所謂大飯店,哪怕五星級,國賓級,它的主要客戶群,絕大多數還是普通老百姓,一個普通白領結婚、過節、旅遊,想要住頂級酒店,不是什麼太頭疼的事,稍微咬咬牙都消費的起,辦公室裡隨便一個新入職的小姑娘,一年下來都敢去迪拜溜一圈。
整體經濟上來了,有特彆富的,但總的來說,大夥條件都好。
可在當前,在廠子裡拿死工資的工人,是真沒錢,不要說咬咬牙勒緊褲腰帶,就是咬舌自儘,把小蠻腰給勒斷了,都沒能力來大宇宙消費。
大宇宙這地方,壓根就不是來吃飯的!
那道特色湯的名字可以概括:‘表表心意’。
這次除了‘表表心意’,梁一飛還有個額外打算:上次吃飯,最後劉建設喝多了,冒出來一句‘等你有證了,該給的政策,都能商量’。
這話不像是無的放矢,梁一飛琢磨著,是不是教育局那邊有什麼新動作,好項目?
到了晚上七點,劉建設來了。
他身後還跟著個女的,二十多歲,長得挺漂亮,一看就不是他老婆。
“梁老板,李所,趙所,我介紹一下啊,我表妹,朱琳琳。”劉建設笑嗬嗬的說。
梁一飛、李明和趙大軍,三個人臉上笑著,心裡都是微微一愣。
吃飯帶表妹,這什麼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