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老板有一個算一個,都送她大花籃,但沒一個人是因為她,而送花給她。
送花是規矩,她可以收,可其他東西,就得看梁一飛的意思。
於是扭頭用詢問的眼神先看了看梁一飛。
梁一飛也沒想到盛文峰做事這麼上場麵,這種人果然是天生適合交際,難怪20歲,就成了盛鑫的副手。
也難怪,能把當前中國最漂亮的女人搞上手,恐怕不完全是因為有錢。
於是笑笑:“盛總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我找人給你譜曲,等譜曲好了,如果盛總還在這裡,到時候還要辛苦你上台獻唱一曲。”
“那是應該的。”祁玟茹微笑點頭,然後施施然起身,說:“那各位老板你們聊,我先去卸妝。”
“好。”梁一飛點點頭。
她剛走,張鬆就在邊上哈哈笑了起來,說:“梁啊,你還說你倆沒事?你看看,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你跟哥哥講實話,到底吃沒吃?”
幾個老板,包括裘娜在內,都饒有興趣的等著梁一飛的答案,梁一飛淡淡一笑,一本正經的說:“我說張哥,講句不吹牛逼的大實話,以兄弟我的相貌和錢財,看我眼神不對的年輕女人太多了,我要是都吃,我得撐死。”
不遠處,祁玟茹剛走到後台門口,就聽到梁一飛他們卡座裡爆發出一陣爆笑。
回頭看了眼,果然,看到張鬆他們正好也在朝這邊看。
回到了後台,有個文工團新來的女歌手非常熱情的就湊了上來,摟著她胳膊笑吟吟的說:“祁姐,今天又是收獲滿滿啊!你可不知道,咱們團裡的人背後都羨慕死你了。”
“是嫉妒吧。”祁玟茹笑笑,在女歌手挺翹的小鼻梁上剮了一下,說:“當我不知道,背後指不定怎麼講呢。”
這個女歌手叫周雲晴,去年才來文工團的,才18歲,和祁玟茹關係不錯,家裡農村的,經濟困難,祁玟茹就介紹她也來這裡唱歌。
“嗨,你管那些怎麼講呢,反正你不偷不搶,自己下海賺錢,讓她們眼紅,眼紅死她們!”周雲晴說。
“小晴啊,有個話我一直想跟你講。”祁玟茹拉了個椅子坐下來,對周雲晴說:“嵐韻湖這個地方,雖然說紙醉金迷的,可還算是有規矩,隻要你自己能守得住,是能正正當當賺錢的,有些事不要眼紅彆人。”
“姐,我可沒眼紅你。”周雲晴嘟著嘴說。
“我知道,就是提醒你一句,女孩子年紀輕輕的,未來路很長,彆跟她們有的人似的,為了眼前一點好處,自己把自己路走絕了,不值當。”
說完,對著鏡子卸妝。
祁玟茹有她自己做人做事的一套標準,這個小姑娘是她帶來的,作為大姐,有必要跟她把話講清楚。
至於能聽進去幾分,那就看各人了,人可以幫人,但誰都沒權力去限製彆人。
“姐,你跟咱們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周雲晴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反而一臉八卦的站在祁玟茹身後幫她卸妝,說:“人家都講,你和梁老板是那個!”
祁玟茹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明知故問說:“哪個啊?”
“就是那個嘛,哎呀你知道的!”
“不是。”祁玟茹搖搖頭。
“姐,真不是啊?可我看梁老板對你不錯啊,每次他隻要在,你台上的花都放不下!”周雲晴笑眯眯的湊到祁玟茹耳邊,說:“姐啊,你和他真沒什麼?”
“你個小妮子要乾嘛?”
“姐,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周雲晴嘿嘿嘿笑:“我其實挺喜歡的。”
“瞧你臉皮厚的呦。喜歡,那就去嘍。”祁玟茹扭頭似笑非笑的說:“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在人家那碰了釘子,你可彆來哭鼻子。”
“憑什麼不喜歡我啊,我聽話又漂亮,還會跳舞,當初在學校裡,追我的人多了去呢,還有高乾子弟!”周雲晴說。
看著周雲晴一臉青春自信的樣子,祁玟茹依稀看到了十幾歲時候的自己。
她搖頭笑了笑,沒再說話。
要說梁一飛這個人,自己是喜歡的。
喜歡一個人不丟人,沒什麼不敢承認。
就跟上街看到一件漂亮的衣服,一套心儀的化妝品一眼,梁一飛人溫和,有能力,經濟條件好,長得也不難看,還幫了她不少忙,這樣的一個年輕男人,女孩子怎麼會不喜歡呢?
可是喜歡就是喜歡。
同樣就像一件漂亮衣服,一套化妝品,喜歡,但未必要擁有,即便擁有了,那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對於未來,祁玟茹有自己的規劃,嵐韻湖,僅僅是人生的一個階段,對於另一半,祁玟茹也有自己的想法,梁一飛很好,但並不合適。
如果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讓人生停留在這個階段,那不是她的個性和風格。
既然不能天長地久,那又何必曾經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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